當那些騎兵出現之後,侯勇驚訝的長大嘴巴。先不騎在馬上的人如何,就那些戰馬各個膘肥體壯,雖然不是千裏良駒,至少也是難得一見的好馬。扭頭望了一眼自己的坐騎,侯勇長歎一聲。
“你們怎麼這麼慢?”霍金笑嗬嗬的衝著石寶和李敢打招呼。
石寶嘿嘿笑了笑,翻身下馬給蘇任見禮。李敢則坐在馬上衝蘇任點點頭。就這一點,高下立見,到底是武將世家出身,無論什麼時候都是人不離鞍劍不離手,即便是遇到突發情況,也能最快做出反應。
霍金一把將李敢拉下馬:“見了我大哥竟然都不下馬,你子是不是不聽我這個老大的話了?”
李敢撓撓頭:“家父曾言……”
“行了行了,別動不動就家父家父的,你父親是將軍我們都知道。”
蘇任看著自己剛換好的衣服又被霍金弄的一團糟,歎了口氣:“過來,給你們介紹兩個人,這位是韓慶韓先生,這位是侯將軍,都是自己人,以後不許針對他們。”
石寶歎了口氣:“哎!白忙活了。”
“你們還真準備動手?”
霍金冷哼一聲:“都是這子出的注意,他這次衡山王派大哥去淮南,身邊的人都是奸細,讓我們全宰了,既然都是自己人,那就算了。”
韓慶和侯勇一聽,對望一眼,無不是冷汗直冒。這時候才注意到,那些來的騎兵停留在一箭之地外,沒有一人下馬。若蘇任晚一句,他們這群人立馬就成人家的刀下之鬼。
對於霍金這麼快就把自己給賣了,石寶笑嗬嗬的衝著韓慶和侯勇拱拱手:“見諒,見諒,不知道是自己人。”
有了這三個活寶,路上少了幾分寂寞。又有五百騎兵護衛,侯勇立刻感到擔子輕了不少。所有人的心情都變的好了起來,劉賜沒相送的那點陰霾被一掃而空。藍盈盈的,好像剛剛洗過一樣,幾片毛茸茸的白雲悠閑的從西麵瞟向東麵。
這就是蘇任的地方,蘇任為了安置越人,連哄帶騙從衡山國和九江國弄來的土地。雖然現在還在開墾中,誰都能看出來用不了多久,這裏就會變成一片片良田。沿途的村寨正在修建,開荒的百姓光著膀子在地裏勞作。韓慶曾經問過蘇任,這裏的土地是賣給越人還是租給越人,以目前的狀況,無論是賣還是租越人都負擔不起。
韓慶是個很會觀察的人,看的出來那些勞作的人臉上帶著笑容,看來蘇任對這個問題處理的很好。
“怎麼樣?我的江蘇不錯吧?”
韓慶讚許的點點頭:“就目前來很不錯,在下還是不知道先生是怎麼讓這些人如此高興。”
蘇任用手畫了一個大圈:“因為這些土地都是我的,我和他們談好,十年之內隻收一成的租金,剩下的收成全是他們自己的,十年時間,足夠讓那些滿地爬的孩子成年了。”
“一成?我大漢各地最低的地賦都在三成,先生這麼做會不會……”
“那是那些人心黑,別看一成,這裏可有二十幾萬頃,你算算一年是多少?是不是很嚇人?”蘇任望著那些勞作的百姓,衝著他們揮揮手,有幾個愣頭青竟然也朝著蘇任招手,立刻引起了周圍兵卒的警惕。
韓慶一笑:“的確不少,何況先生這裏十年不用繳納賦稅,無論收多少全都是先生的。”
“這話對了!還有一點,百姓有錢了,商賈自然也就多了,商賈多了商稅是不是也就多了,按照我的估計,用不了五年,就算不收那一成農稅,就商稅便能養活整個江蘇人。”蘇任揚起腦袋,一副得意洋洋的樣子:“別用崇拜的眼神看我,若不信,咱們可以賭一把!”
“先生準備在這裏重商?商人逐利,豈會做賠本的生意?”
蘇任笑而不語一指前麵。韓慶連忙扭頭去看,官道的盡頭出現了一座城池的雛形,大批的民夫正在勞作,一派熱火朝。城不是很大,看上去與最的縣城相仿,沒有監督施工的兵卒,也沒有來來往往的衙役。無論男女老少全都賣力幹活,比起那座城,城外一間接一間的茅草屋密密麻麻,比城不知道大了多少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