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金和石寶被叫了回來,兩個家夥在海邊待了整整一個月,曬的和非洲人差不多.不知道從什麼時候開始,他們不喜歡穿鞋了,無論是騎馬,走路都光著腳。
望著霍金長滿汙垢的黑腳丫,蘇任撇撇嘴:“洗腳去!再把鞋子穿上,若再讓我看見一次,全都剁了!”
霍金低頭看了看自己的腳:“大個子了,開船的人不能穿鞋,那樣會感受不到船的問題,我們試過,的確不一樣。”
“這裏是陸地,咱們要去林莽,那裏麵長蟲、蠍子、蜈蚣,有毒的東西比比皆是,你這肉腳,隻要被咬一口就沒得救!”
“去林莽,那裏的林莽?不是要出海嗎?”
蘇任不想和霍金廢話,抬腳就踢,霍金麻利的躲開,和石寶勾肩搭背的跑出了院子。蘇任氣的不輕,指著兩個家夥:“這兩個臭子,得好好收拾一頓,再這麼下去就被慣壞了。”
“你舍得?”黃十三淡淡的問了一句。
蘇任聽的真切,幾乎被氣死。扭頭瞪著黃十三,黃十三麵無表情,木愣的站著一動不動,好像剛才那句不是他的。蘇任擺擺手:“滾,你也滾!”
黃十三沒走,反而往蘇任跟前湊了湊:“我是你的親衛,你去哪我就去哪。”
蘇任徹底無語,轉身往後院去。黃十三連忙跟上,走到後院口,蘇任停下腳:“我去茅房,你也去?”
黃十三搖搖頭:“不去,我在這等你!”
回來了兩個活寶,長史府瞬間熱鬧了起來,整都能聽見各種怪叫和笑聲。公孫賀已經帶人去了兵曹那裏,作為新上任的會稽防守官,公孫賀很敬業,每早出晚歸,帶著人沿著會稽不長的街道來回轉悠。效果還不錯,百姓們看到他們,心裏至少踏實一些。
又去了一趟沙坪,查看了工地的進展狀況,給主父偃通了個氣。一聽到蘇任要去南嶺軍營,主父偃便是一陣驚訝:“長史,這些年黃都尉把持郡兵,裏麵全都是他的人,要想從他手中奪兵權,不好辦!”
“我也考慮過,你有什麼好辦法?”
主父偃想了想,翻起眼皮看了看蘇任,低著頭沒敢。
蘇任笑道:“有話就,不管是好主意還是餿主意,有主意就行。”
主父偃左右看了看,黃十三就在門口,屋子裏就他和蘇任兩個人,往前挪了幾步,壓低聲音:“可召集眾將飲宴,然後……”越聲音越,最後幾乎趴到樂蘇任耳邊。
蘇任聽完,鄙視的望著主父偃:“你怎麼這麼毒?”
主父偃嚇了一跳,慌忙跪地。蘇任旋即大笑,伸手將主父偃拉起來:“不過,我喜歡!哈哈哈……”
大笑著出門而去,主父偃一臉冷汗,長出一口氣,呆呆的望著蘇任的背影。
從沙坪回來,又派人給崔久明送了一封信,這才收拾行裝,準備遠行。嚴助帶著會稽眾人出城相送,拉著蘇任的手:“子恒啊!此去責任重大,無論如何,以安全為重,切不可勉力!”
蘇任點點頭:“太守所言,子記住了。”
公孫賀提著馬鞭,一拳砸在蘇任胸口,差點砸斷肋骨:“都你領兵有一套,讓我也見識見識,本來我也想去,你卻讓我留下,你們建功立業,讓我看家,下次咱們一定得換換。”
蘇任捂著胸口,緩了好一會:“行,換!給你送行的時候,我讓老黃砸你!”
“哈哈哈……”公孫賀大笑:“瞧你這身子骨,怎麼看怎麼不像能領兵打仗的將軍!”
沒有灑淚送別,都知道蘇任在軍營裏安插了人手,弄不好是一場龍虎鬥!包括嚴助在內,凡是文官係列的都有種幸災樂禍的感覺,希望蘇任和黃琦鬥起來,不管誰勝誰敗,對他們來都是一件好事。
南嶺是南方最重要的一道山嶺,乃大漢朝與越人的分界線。橫亙在湘桂、湘粵、贛粵之間,向東延伸至閩南。東西長約一千多裏,南北寬五百裏。由越城嶺、都龐嶺、萌渚嶺、騎田嶺和大庾嶺五條主要山嶺所組成,故又稱五嶺。廣義的南嶺還包括苗兒山、海洋山、九嶷山、香花嶺、瑤山、九連山等。
穀隘口構成南北交通孔道,主要有:一為桂嶺路,在越城嶺與海洋山之間。此處便是秦始皇為開拓嶺南,勾連湘江與漓江,轉運軍糧兵卒修建的靈渠。二為折嶺路,沿北江上遊武水穀地通過。三為梅嶺路,西北江上遊湞水穀地的南雄,越大庾嶺的梅關至贛江上遊,為溝通粵、桂的主要通路。黃琦的兵馬駐紮的地方在折嶺路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