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孫賀選擇了一個最穩妥的方法,留在會稽無論前麵的戰鬥是勝是敗,隻要他堅守住會稽,也是大功一件。李當戶和衛青的眼光更長遠,他們看到了劉徹的決心,隻要能領兵平滅越人,回到長安立刻就能領兵,將來奔赴北方戰場,建功立業不在話下。
人人都有各自的打算,蘇任不能誰的選擇是對的。第一,他不會親冒矢石衝鋒在前;其次,也不會與這些和劉徹有著千絲萬縷關係的人爭風吃醋,隻要自己安安穩穩的在會稽待幾年,隻要越人沒有攻下會稽,他就算沒功勞也有苦勞。
馬車在都尉府門口停下,霍金上前通報之後,有人進去報告。蘇任黑著臉還在嘟囔,衛青笑嗬嗬的道:“此乃國事,蘇大哥就勉為其難,別把公孫賀的話放在心上,隻要平滅越人,蘇大哥為統帥自然功勞最大,陛下也會給更多的賞賜。”
“賞賜是不錯!但你們還是祈禱黃琦能答應,要不然別司馬和騎都,恐怕連什長都沒份,這次我可是豁出這張臉求人,還不知道黃琦會開出什麼價碼,要是太高,你們兩個就得補償我。”
李當戶瞪了蘇任一眼:“你怎麼總把事情和利益聯係在一起,我就不信他黃琦敢不聽聖旨?”
“嗬嗬!看吧!高皇帝遠,不聽又能咋?這裏是會稽,不是長安!”
幾人還在爭辯,黃琦親自出迎,臉上帶著笑容,看見蘇任顯的格外興奮。上次的一萬石糧草已經讓黃琦嚐到了甜頭,無論蘇任這次來想幹什麼,隻要他稍微鬆鬆口,再弄一萬石應該問題不大。
進了大堂,分賓主落座。黃琦已經命人準備了酒菜,端起酒杯對蘇任道:“兒帶人去了沙坪之後,沒給蘇長史惹事吧?這子老夫知道,從就被寵壞了。”
蘇任笑道:“老將軍謙虛了,黃公子在沙坪兢兢業業,已經抓獲了好幾撥越人的探子,前幾日在下去沙坪的時候也見了,一看就知道是虎父無犬子,將工地護衛的銅牆鐵壁一般,有黃公子在,在下格外放心。”
“哈哈哈……”黃琦大笑:“沒惹事就好,來來來,喝酒!”
酒過三巡,蘇任放下酒杯,扭頭看了看李當戶和衛青,笑著對黃琦道:“聽聞會稽郡兵驍勇善戰,在下仰慕已久,李大夫和衛大夫也都是懂兵之人,這次來陛下特意叮囑,想讓他們歸到黃老將軍麾下為國效力,不知……”
蘇任的話尚未完,黃琦立刻提高了警惕:“不知陛下希望李大夫和衛大夫任何官職?怎麼聖旨之中沒有?”
蘇任笑笑:“此事隻是陛下隨口所言,並沒有強求的意思,李大夫跟隨李廣將軍多年,在李將軍帳下乃是偏將,陛下覺得做個校尉應該沒問題,衛大夫雖然未曾經曆戰陣,卻對兵法了如指掌,陛下覺得做個司馬尚且可以。”
黃琦皺起了眉頭:“都尉和司馬?”
“正是!”蘇任道:“在下剛才也了,隻是陛下的提議,黃將軍可酌情安排,無論什麼都可以,隻要能為國出力便好。”
黃琦看著躍躍欲試的李當戶和沉默不言的衛青,又看看麵帶微笑的蘇任,沉默了好長時間。不知道在心裏是怎麼想的,忽然吐出一口氣:“既然是陛下的意思,下臣自當盡力而為,隻是郡兵之中校尉已滿,以老夫之見,就讓李大夫做個司馬,衛大夫做個騎都,蘇長史以為如何?”
“這……”蘇任裝作很為難,猶豫再三:“此事我是沒有意見,但陛下的話是不是……”
黃琦道:“老夫雖為會稽都尉,怎奈會稽兵少將寡,李大夫和衛大夫都乃大將之才,本該奉陛下口諭,實在是沒辦法安排,還請蘇長史見諒。”
蘇任扭頭看了看李當戶和衛青,兩人也都是聰明人,連忙抱拳道:“一切全憑蘇長史和黃老將軍做主,吾等沒有意見。”
“那就好,黃老將軍已經很不錯了,能擠出這兩個位子不知受了多少難處,那此事就這麼辦了!”蘇任一拍大腿,起身對黃琦拱手,表示感謝。
黃琦微微一笑,手捋須髯:“陛下旨意,老夫豈敢怠慢?隻是這軍中糧草缺乏,上次多虧蘇長史調撥了一萬石,勉強渡過幾日,為了國家大事,老夫愁的是頭發都白了!”
“此到真是個問題,大戰在即,大軍糧草不足讓人揪心,老將軍請言,需要多少糧草,在下一定窮盡渾身力量,盡量為大軍湊齊。”
“如此甚好!那就有勞蘇長史了,需要不多,三萬石足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