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高道:“不過一個卒而已,就住在東市的來升客棧,據是從江陵那邊來的,這些這家夥遊蕩在各家酒肆,總是鼓動百姓上書,每每到最後都會把先生扯進來。”
“對了,還有幾個也都是江夏、南陽一帶的儒生,雖然住在不同的客棧,每的活動卻都一樣,是來遊學,而且互相不認識,實際上每都會在不同的地方商議,已經監視了好久,隻需十個人就能將他們一網打盡!”
霍老四搖搖頭:“先別著急,再看看,這恐怕是他們的第一步,就算我們抓了也不好處置。”
“那怎麼辦?任憑這些家夥鼓動百姓?”
“司馬先生是什麼意見?”霍老四問道。
劉高歎了口氣:“和你的一樣,要我自己看,來一個抓一個,看他淮南國那邊有多少人!”
忽然的嘈雜聲,引起了霍老四和劉高的注意。街道上的行人突然多了起來,遠遠的從那一頭走過來,將整個街道占據。正在擺攤和交易的人紛紛避讓,都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
劉高眯縫著眼睛看了看,對霍老四道:“壞了,最壞的情況出現了,不行,我得去告訴司馬先生!”完,劉高撒腿就往外跑。
人聲鼎沸,走在最前麵的就是霍老四和劉高剛剛起的那些儒生,一個個義憤填膺,一邊高叫,一邊繼續鼓動街道上的人加入他們的隊伍。霍老四趴在窗口看,這群人中什麼人都有,有賣貨的貨郎,有進城的農夫,甚至還有幾個吏。
“上書朝廷,還政陛下!”有人高喊,那群人便跟著一起喊。
兩旁的門麵和樓上紛紛露出腦袋,大家都在看這群人。翠香樓中那個話的儒生也來了精神,大吼一聲:“諸位,你們看看下百姓已經行動,爾等何以就坐?沒有骨氣的商賈不配為下人,我雖是儒生,卻也要為下為陛下出力。”
袍袖一甩,昂首闊步走出門去。所有人麵麵相覷,作為猴精的商賈,他們才不會參與這種事情,就算要參與也會在暗中幫忙。商賈作為四民之末,明哲保身這一條大家都會。
霍老四從樓上下來,不少人都認識,紛紛起身給霍老四行禮:“四哥,這,咱們……”
“先生還沒有回來,崔掌櫃已經去找了,我的意思是靜觀其變,一切等到先生回來再。”霍老四站在樓梯上,俯視大堂裏的眾人,他很享受這種感覺:“各位看好自己的店鋪和人手,別我沒提醒過大家,先生最討厭的就是這種誇誇其談的家夥!”
“謝四哥,謝霍掌櫃……”有了霍老四這句話,眾人終於放了心。那些已經參與其中的,立刻派人回去將他們的人朋友或者親戚叫回來。
浩浩蕩蕩的人群直奔太守府,剛剛抵達巷子口,一大隊郡兵便擋住了去路。為首的幾個外地儒生相互對看一眼,其中一個叫道:“我們要見太守,爾等何以阻攔?”
霍金瞥了那家夥一眼:“你是誰?聽口音不是蜀郡人,是哪裏來的奸細?”
“你……”
不等那家夥張嘴,霍金身後立刻湧出來兩個郡兵,隻用了一拳便將那家夥打倒在地捆了一個結實。
另一名儒生連忙上前:“你們為何抓他?他可是犯了律法?”
“老子想抓就抓,去把那家夥也抓起來,誰再敢一句話全都抓了!”霍金瞪了一眼人群,大聲道:“是蜀郡百姓的都給我滾回去,想要做生意的也給我滾回去,給你們一炷香的時間,誰還圍在這裏,那就休怪我不客氣!”
人群有所鬆動。領頭的幾個儒生還想話,將人心攏回來,可看見霍金的眼睛,張開的嘴巴又閉上了。
霍金冷笑一聲:“放開他們,全都滾蛋,就憑你們的本事還想攪亂成都,今太陽落山之前都給老子離開成都,要不然就沒有今這麼好的運氣了!”
幾個儒生默默的將自己人扶起來,扭頭往人群外麵走。被他們鼓動起來的百姓,也跟著散了。轟轟烈烈的一場作秀就這麼被霍金給破了。待在太守府的蜀郡官吏全都長出一口氣。
文黨問司馬相如:“長卿,你覺得他們還有什麼陰謀?”
司馬相如搖搖頭:“太守應該做好準備,最好是將郡兵調入城內以防萬一,這一次他們隻是試探,誰也不知道還有什麼打算。”
文黨點點頭:“好吧!成都絕不能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