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湔氏道校尉咳嗽一聲。徒縣縣尉連忙笑道:“我來給先生介紹一下,這位是湔氏道校尉,這位是蠶陵縣尉,這位是……,誒,汶江道校尉怎麼不見了?”
蘇任一個個行禮,表現的謙虛得體,讓這些縣尉、校尉心中很舒服。
進了大帳,十幾個道縣便有十幾個縣尉和校尉,其中還有司馬、軍候,的中軍大帳擠得滿滿當當。
蘇任尚未坐下,汶江道校尉便冷哼一聲:“蘇兵曹若是來投降的,我們歡迎,若是有別的事情免開尊口,成都就在眼前,用不了半個時辰,我們的大軍就能開進成都。”
蘇任嗬嗬笑著,並沒有因為汶江道校尉的無禮而氣惱。抖了抖自己的衣袍,坐到為自己準備的座位上:“汶江道校尉所言不假,成都如今全無防守,諸位要想打破輕而易舉。”
“那你就是來投降的?”
蘇任搖搖頭:“非也,我既不是來勸的,也不是來投降的,隻是有些生意想和諸位談一談!”
“生意?什麼生意?”湔氏道校尉問道。
扔下汶江道校尉,蘇任對湔氏道校尉拱拱手:“在下知道諸位的大軍缺糧,正好在下手中有一批,不知道諸位願不願意購買?”
“賣糧?你又多少糧?”汶江道校尉話一出口,便知道自己錯了,連忙自救:“有多少糧也不用,我們糧草充足!”
“嗬嗬,諸位何必自欺欺人?實話告訴諸位,蒙家的糧倉已經被我燒了,蒙家準備運往城外的糧米也被饑民搶了,若是諸位還指望蒙季給你們運糧,那諸位就隻有死路一條。”
“格老子的,你敢威脅我們?”
“嗬嗬嗬,這那裏算得上威脅?我隻是在做生意而已。”
徒縣縣尉上前一步:“既然如此,不知先生的糧食是個什麼價錢?”
“不要錢,隻要答應我一個條件,每人一萬石糧草,拱手相送!”
“一萬石?此話當真?”徒縣縣尉顯然對這件事更加感興趣。
湔氏道校尉皺皺眉頭:“一萬石糧食!蘇兵曹好大的手筆,先你的條件,我們再決定是不是有命拿這一萬石糧草!”
蘇任點點頭:“好,我的條件很簡單,就是各位退兵!蒙季已經窮途末路,諸位可還有大好的歲月,這帳篷裏的都是六百石以上的官員,諸位很清楚,真衝進成都,那可就成了蜀郡的罪人,國家的叛逆,既然諸位不想做叛逆,而蒙季也已經利用完畢,就應該退回自己境內!”
“昨日太守就準備將此事上報朝廷,是我給壓了下來!從某種程度上來,諸位也受我的節製,我這個兵曹新上任,不希望出現兵變,所以才會拿十幾萬石糧食平息此事,若是此時被朝廷知道,諸位就再也沒有退路了。”
“成都的糧價想必大家也知道,一萬石糧米就是一百萬錢!隻要諸位答應退兵,我馬上派人將糧食送來,同時,我還可以保證,今日之事太守和都尉絕不追究!”
蘇任掃視一圈眾人,有不少人已經低頭沉思:“諸位想清楚,是要和蒙季一條道走到黑,還是懸崖勒馬,若是還要攻打成都,就當我是放屁!順便一句,太守早已經得知了蒙季的計劃,附近各郡的援軍也正在趕來,留個你們的時間不了。”
“老子決不投降!”汶江道校尉大喝一聲:“花言巧語誆騙我們,等我們退兵你再各個擊破,真是如意算盤!”
“看來汶江道校尉不信?既然如此我不勉強,你要想進攻成都,請自便!”
“好,你給老子等著,打下成都看你還有什麼話!”汶江道校尉起身就往賬外走,一邊走一邊對蘇任怒目而視。
徒縣縣尉連忙拉住他,聲道:“你這麼急幹什麼?什麼時候了,我們自己最重要!”
汶江道校尉對蘇任翻了一個白眼:“我就看不慣那家夥的嘴臉,一萬石糧草?就這點糧草還想讓我們退兵?”
“你覺得價錢不合適可以再談嗎!若是朝廷派兵過來,我們這些郡兵可不是對手。”
死啦硬拽將汶江道校尉重新拉回來。
湔氏道校尉笑了笑,繼續對蘇任道:“當兵吃糧本就如此,若是蘇兵曹能夠解決我們的糧食問道,我讚成撤兵,你們呢?”
“我願意!”
“我也願意!”
關係生死存亡的時刻,還是自己的命最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