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不能有權利,一旦有了權利,就會利令智昏。蘇任現在的權利不是很大,手下控製人的人卻不少,而且大都是把腦袋別在褲腰帶上討生活的強盜。當崔久明,那五個人全都是蒙季豢養的死士時,所有人的想法完全一樣,那就是殺之而後快。
霍金提著寶劍:“大哥,這些人留不得,我們此去僰地,本來人就不多,帶上這五個家夥,隨時隨地還得提防,一個不好咱們誰也回不來。”
苟明也道:“金子這次要殺人我支持!”
黃十三大聲一吼,帶頭朝後院去了。蘇任沒有阻攔,霍金和苟明連忙跟上。司馬相如長歎一聲,微微搖頭,一句話沒,起身出了房間。
對於有能力殺人的人來,殺個人就是一件普通的不能再普通的事情。心裏話,蘇任從心裏不願意殺人,殺的人多了手上的血腥味洗不掉,而且會越來越濃,到最後把自己熏成一個怪物。
崔久明看了蘇任一眼:“你準備什麼時候出發?如果蒙季發現你把他的人全都殺了,要想走就難了。”
“他把這幾人留在這裏,為的是掩飾他監視我的事情,本來就是讓我殺的,正好成全他,他還有什麼理由攔我?”
崔久明搖搖頭:“你還是不了解蒙季,這個人很難纏,蒙家的商業有現在的成就,多半都是在他手中建立起來的,就算你把他監視你的人抓了,我敢保證,隻要你不出蜀中,他隨時都知道你在什麼地方,幹什麼事情。”
“他到底想幹啥?”
“這不是明白的事情,咱們擋了人家的財路,具體,是你當了人家的財路!或者隻是影響而已。”
“我剛來成都,還什麼都沒幹,怎麼就影響他蒙家發財了?”
“具體怎麼回事,我也不慎清楚,隻是知道,蒙家在川南發現了一處銅礦,你也知道我大漢的錢幣允許私人製造,有了銅礦,就等了有了無盡的錢。”
“難怪了,要知道我們也造錢算了,做商賈太費力了!”
崔久明笑了:“你以為想造就造?找銅礦本來就不易,何況這事還得上下打點,並不是誰都可以幹的,根據我的消息,蒙家造的錢幣,沒有在蜀中流通。”
“哦?那去哪裏了?”
“不知道!”
霍金幾個人很快就回來了,洗了臉換了一身衣服,依然掩蓋不住身上的血腥味。蘇任揮揮手,讓幾人離自己遠一點。
霍金嘿嘿一笑,非但沒退,到上前兩步:“這下安心多了。”
蘇任皺起眉頭:“處理幹淨了?”
苟明點點頭:“先生放心,保證活不見人死不見屍!”
“對了,那兩個密探怎麼處置的?”
霍金大大咧咧一笑:“自然不能放回去,和那五個家夥做了個伴!”
蘇任一手加額:“少一句話,你們讓兩個無辜的人就這麼死了。”
“哪來無辜的,全都不是好東西!”霍金根本沒放在心上,伸手去抓盤子裏的糯米糕,這是下午來福送來的。
文黨是個好人,也是個好老師。聽來福,蘇任三兩口吃了大半個糯米糕,就讓來福給蘇任送來一些。雖然,蘇任和文黨隻是名義上的師徒,就憑這一點,蘇任已經將文黨放在了心裏。
要走,得和文黨打聲招呼。蘇任沒帶苟明、霍金和黃十三,自從那晚上以後,無論這幾人洗的多幹淨,蘇任總能從他們身上聞見血腥味。
冷峻很不情願和蘇任來太守府,他不想看見來福,總覺得這子和自己犯衝。架不住霍老四和,隻能硬著頭皮跟著蘇任來一趟。
門是來福開的,看見蘇任,來福滿臉堆笑。看見冷峻,立刻就鼻子不是鼻子,臉不是臉。從門口開始,冷峻和來福兩人就在頂牛,一直到了文黨的書房,兩人還是不順眼。好在沒有動手。
文黨是個標準的漢人。蘇任的太師椅和八仙桌已經在成都流行開了,不少人也都用上,但在文黨家中一件都沒有。跪坐蘇任不喜歡,麵對文黨這個便宜老師,隻能忍了。
“這算是來辭行的?”
蘇任嗬嗬一笑:“過幾日學生就要走了,不能再看老師,此去九死一生,不知道還能不能回來,所以,先來看看老師。”
“的這麼悲切,可是有事求我?”
“老師果然慧眼如炬!”
“別奉承,吧,何事?”
蘇任想了想:“老師可能也聽了,因為學生要去僰地,成都城內已經風起雲湧,學生準備晚上動身,來求老師給一個令牌,好叫開城門,同時在三後希望巡城的兵馬和公人,不要出現在西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