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石都了,都是他徒弟,無父無母,他走哪帶那。”
冷峻歎了一口氣:“這個石鐵匠我也見過,就在東城外的溫水邊,平時幾棍子都打不出個屁,今應答自如,總是不對勁。”
“嗬嗬嗬!”蘇任笑道:“你也能看出不對勁了?”
“不用挖苦我,本來這事不用向你彙報,胡管事來一趟,難道你就沒有別的想法?我看胡管事肯定也感覺不對,是在給你提醒,別把別人的好意不當回事。”
蘇任沒有在笑:“那人是胡管事的表兄,很多話胡管事不便,我豈能不知道?留下那幾個人,我就是要看看他們到底要幹什麼。”
“要不要把霍金叫回來?”
“你對你沒有信心?”
“算了,當我沒!”冷峻又碰了一鼻子灰,一甩衣袖:“你一個人喝茶吧,我得去轉一圈,和你話真沒意思。”
“哈哈哈……”身後傳來蘇任的大笑。
石滿柱被胡濟安排在大殿後麵的西院。如今的老君觀早已經不是原來的樣子。在原來的基礎上做了很大的擴建,荒山野嶺的沒有人管,蘇任讓人將左右前後的土地平整了一下,東麵的作為倉庫,西麵的是加工作坊,後麵就是工人們居住和生活的地方。
石滿柱幾個人被安排在一起。單獨的房子,床鋪和家具已經齊備,鋪上他們的破被褥就可以住了。
“這老君觀一三頓飯,敲鍾就代表著開飯了,就在後麵的那個茅屋下麵,不要錢管飽吃,今你們先熟悉一下,明我再告訴你們該幹什麼。”
石滿柱點點頭:“好,知道了,你走吧。”
胡濟掃了那幾個人,想要什麼,最後還是咽了回去。出了門,仰長歎一聲,心裏格外酸,還帶著些許疼痛感。
石滿柱石鐵匠,昨下午突然接到一根竹簡,看見竹簡下麵那個鮮紅的印鑒,他立刻明白等了這麼多年,終於到了自己出手的時候。按照竹簡上的指示,石鐵匠招呼徒弟們收拾了東西,連夜來到老君觀找胡濟。一切都很順利,輕輕鬆鬆的進了老君觀。
“從今開始,都好好的做活計,在沒有新的命令之前,都老老實實的待著!”
八個徒弟連忙答應一聲,再沒有多餘的廢話,默默的收拾自己的床鋪。
冷峻溜達了一圈,再次回到大樹底下的時候,蘇任還坐在那裏。抱著雙臂曬著太陽打盹。鼻尖上一隻綠頭蒼蠅肆無忌憚的趴著,蘇任全然沒有感覺。冷峻猛然出手,在那綠頭蒼蠅感覺到危險之前,用兩根指頭將其擒住,一使勁要了家夥的命。
蘇任被嚇了一跳,顧不上擦拭嘴邊的口水:“你要幹啥?”
冷峻將死了的蒼蠅扔在桌子上:“都死人招蒼蠅,你這活人也招蒼蠅?”
“嚇我一跳,怎麼樣?那夥人什麼來曆?”
冷峻搖搖頭:“不知道,不過肯定大有來曆,暫時不會有什麼問題,將來就不敢肯定了。”
“是不是劉文派來的?”
“不排除。”
“派這七八個打鐵的有什麼用?”
“他們可不全是打鐵的,這些人走路穩健,全身有力,都有些武藝,特別是那個石滿柱,應該是個力大無窮的家夥,看那一身肉就知道。”
“那胡濟有沒有問題?”
“至少胡濟是知情的!”
蘇任伸了一個懶腰:“越來越有意思了,看來這劉文並不是一直沒動手,而是一直在布局,等到布局結束的那一刻,想要來個一鍋端,胡濟竟然都是劉文的人,瞞了我這麼長時間。”
“你有沒有什麼瞞著我?”蘇任突然問冷峻。
冷峻不由自主的往後退了一步:“我,我哪有什麼事情瞞著你?一個出家人,沒有,絕對沒有!”
就在蘇任準備進一步再問的時候,胡濟滿頭大汗的又來了。一路跑,一見蘇任噗通就跪下了:“先生,我對不起您,我不是人,沒給您實話,不求你原諒,隻求你看在這幾個月我敬業的份上,成全我妻。”罷,竟然從衣袖內掏出一柄匕首,朝著自己的胸口猛紮下去。
冷峻眼疾手快,一腳將胡濟手裏的匕首踢飛。
蘇任摸了一把腦袋上的汗:“你這是幹什麼?那些人來著不善,我也沒怪你,你死了你的妻子兒女怎麼辦?”
“嗚嗚嗚……先生,我對不住您,您對我有救命之恩,我卻豬狗不如,咱這老君觀可不止石滿柱那一夥劉文的手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