終於，潘永生回來了，坐火車回來，到縣城後是深夜一點鍾左右，白泠泠和貝舒檬訂了第二天早上九點半的飛機票，她們六點就得從這個縣城往最近的機場趕，不知道能不能來得及。
她們到東城估計是十一點左右，然後收拾收拾，到地方是十二點，也算是差不多。
一切都計劃的十分完美，就等著潘永生回來了！
深夜，白泠泠和貝舒檬在屋子裏頭焦急的來回踱步，向來粗枝大葉的貝舒檬也沒有說自己困了或者怎樣，而是表情沉重。
房門從外麵被打開，兩個人緩緩走了進來。
白泠泠和貝舒檬猛然起身。
一個年齡大概在五十歲左右的男人率先進入，臉上的疲憊分外鮮明，眼下的烏青和黑眼圈彰顯出他難看的氣色，那雙已經犯渾的眼珠子裏頭蔓延著濃鬱的紅血絲。
“你們好。”潘永生坐了下來。
白泠泠緩和了一下激動的心情，給他倒了杯茶。
潘永生喝了兩口，聲音沙啞：“抱歉，耽誤了這麼長時間才回來，我那邊實在是走不開。”
白泠泠點頭表示理解，“我倒是覺得叨擾了您的妻子，在這住了這麼久，實在是感激不盡。”
潘永生擺了擺手，“別搞那些虛頭巴腦的了，我也很清楚你們想問什麼。我既然回來了，就不會再隱瞞。”
他說完這話，就從包裏頭拿出來了一個東西，啪的一聲朝著桌子上一放！
白泠泠和貝舒檬連忙湊過去看，發現那是一枚針管。
白泠泠挑眉，“這是？”
“針管。”潘永生說。
白泠泠的嘴角抽了抽，她當然知道這是針管，但是……這和宋柯旻有什麼關係？
“那小子，就是因為來找我化驗這個東西，才死的。”潘永生的語氣分外沉重。
白泠泠和貝舒檬坐直了身子，前者沉聲道：“您能仔細說說嗎？”
潘永生伸手揉了揉漲疼的眉心，一字一頓的道：“這件事情，可真就是說來話長了……我在東城，是屬於研究新型藥物的，有段時間，迷幻不知為何，突然湧入國內市場，被不少人服食。院長找到了我，給了我很多迷幻藥物，希望我能夠研究出來對抗的藥。”
白泠泠若有所思的點了點頭，“然後呢？”
“本來，一切都順利進行。忽然有一天，有一個人過來，給了我一大筆錢，找我拿了很多迷幻。”潘永生沉聲道：“我當時本來不想給她，但是她的錢實在是太多了，有這筆錢，我們家裏頭能好過很多。她說，既然迷幻這種東西院長能無限量的提供給我，那我就算偷偷拿出去一些，自然也不會被人發現，所以我就同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