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澤最近一段時日一直都在醫院照顧母親。
夏母的身體貌似一日不如一日,沒發病之前還好好的,這麼一受到刺激,就好像瞬間蒼老了好幾歲似得,整個人看起來也無精打采的。
夏澤的忙前忙後並沒有讓夏母有多高興,夏父公事繁忙,也沒來過幾次醫院,偶爾過來,也不過是說那些個快說爛的句子,“你媽媽現在是被黑白無常拉下去了一半,你再不辦辦喜事衝衝喜,恐怕你媽都能直接死過去。”
夏澤攥緊了拳頭。
“媽,您小心著點。”
夏母虛弱的看了他一眼,“我倒是想小心,可這身子骨就跟瞬間蒼老了似得,連力氣都使不上,走兩步路就要摔了似得。”
夏澤沒說話。
“小澤啊,你和薛波那事,什麼時候才有個眉目啊?”夏母問。
夏澤才打算回答,門外就響起了薛波的聲音,她手裏頭拎著不少營養品走了進來,整齊的放到了桌子上,對著夏母笑:“伯母,前幾天學校裏頭事情多,一直沒騰出時間來看您。”
“不礙事不礙事,我正和你小澤哥哥說你們結婚的事情呢。”夏母道。
薛波一臉驚奇,故意問:“小澤哥哥想清楚了?那貝舒檬怎麼辦?”
薛波完全是哪壺不開提哪壺,夏澤的臉色唰的一下就變了。
“那女孩,也配不上我們家夏澤。”夏母說,“何況夏澤都已經答應了,肯定娶你進門。”
薛波害羞的低下了頭,“這麼……這麼早嗎?”
夏母笑著說:“怎麼著,還嫌快了?”
“哪有……”薛波的臉都紅了,她悄悄看了一眼臉色不好的夏澤,“就是不知道……澤哥哥是怎麼想的。”
夏澤麵無表情的說:“如今母親病重,我哪裏有心情去思考這些情情愛愛的婚姻事,未免也太不孝了。”
薛波臉上笑容一僵。
夏母沒想到他會這麼說,才張口準備說話,就被夏澤再度搶先,“媽,您這是要把我置身於不孝當中嗎?”
“胡說,媽這是在走之前,給你布置好你的終身大事!”夏母道。
夏澤說:“後天性心髒病隻要不發作,平日裏頭都不會有什麼大事。”
“你這話什麼意思?”夏母氣惱的撐起了身子,“所以你是不聽媽的話了?你是不是非讓媽死在醫院裏,你才高興啊!”
夏澤不理會夏母,看向了薛波,“我就問你一個問題。”
薛波站直了身子,“澤哥哥你問。”
“你能接受我婚內出軌嗎?”夏澤問的十分幹脆利落。
薛波的臉都黑透了。
身為一個妻子,怎麼可能允許自己的丈夫出軌?更何況還是自己心愛著的人!
“當然不能!”薛波毫不猶豫的道。
“我不愛你,就算我被迫娶了你,我們之間,也不會有感情的。如果你能接受我們婚後各過各的,我們就結婚。”夏澤道。
夏母氣的攥緊了床單,都快擰出花來了,她雙目中冒著火花,“夏澤,你胡說八道什麼呢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