貝舒檬心裏頭是又氣又急,她看向了白泠泠,拉住了她的手,“泠泠,怎麼辦啊?要是薛波真的告訴夏澤的母親,以夏澤的性子,我和他恐怕又……”
“慌什麼?”白泠泠的情緒很穩定,語氣也淡淡的。
貝舒檬怎麼可能不慌啊。
在和夏澤敞開心扉的聊完了後,貝舒檬也是認清楚了現在的這個現實。
“夏家到底隻有夏澤這麼一個兒子,以後的家產也隻能由他來繼承。夏母就算再不樂意,也應該不會取消夏澤的繼承權。”白泠泠分析著。
貝舒檬輕輕搖頭,“不,你錯了。一開始,我和夏澤都是這麼認為的,或者說,我們所有人都是這麼覺得的。但夏澤告訴我,他父親早些年的時候,資助過一個男孩,比他小上個兩三歲,如今剛剛高考完,考上了一個不錯的大學。”
白泠泠心頭一跳,“你的意思是……”
“如果他不聽從他父母的意思,這夏家的財產,很有可能就這麼的沒了。”貝舒檬一字一頓的道。
白泠泠擰眉,“夏澤的父親是瘋了嗎?這麼大的家產,能拱手讓給一個外人?”
“怎麼說也撫養了這麼多年,感情還是有的。隻是沒想到,卻成了我和夏澤走在一起的最艱難的一道坎。”貝舒檬長歎一口氣。
白泠泠紅唇一瑉,眸中湧現出算計的眸光,“我想,夏澤的母親,應該很快會來找你了。”
貝舒檬有些抓狂。
白泠泠猜測的果然不錯,夏母確實約了她見麵。
貝舒檬才一坐下,夏母便單刀直入的說:“離開我兒子。”
“為什麼?”貝舒檬問。
“你是一個離過婚的女人,而我兒子才二十多歲,你配不上他,不要毀了他的前程。”夏母說。
“我跟他在一起就是毀了他的前程?”貝舒檬冷笑,“那他的前程未免也太短了點吧?”
“你!”夏母眸光銳利,“我可以允許他現在不繼承家產,也可以允許他不管理公司的事情去學什麼破畫畫。但是在婚姻上麵,我是絕對不會讓步的!你覺得,你跟夏澤在一起,能幫的了他什麼?”
“那我想問問您,他和薛波在一起,除了錢和權勢之外,還能額外多些什麼?”貝舒檬一針見血的道:“我和夏澤是真心相愛,我們……”
“真心相愛?”沒有聽完貝舒檬煽情的話,夏母直接打斷,“真心相愛值幾個錢啊?我們要的是權!是錢!”
貝舒檬搖了搖頭,“每個人都有自己的活法,你又何必把這些強加在他的身上?”
夏母諷刺的笑,“你還小,你什麼都不懂,何況你背後有你父親供你吃供你喝,你可能覺得你這一輩子衣食無憂你就自在快樂了。”
貝舒檬瑉唇不語,說實在的,她還真是這麼想的。
她有自己喜歡的工作,有知心的朋友,還有愛著的人,就足夠了。
“可我們夏家不一樣,我們是要把生意打向整個中國的!我們的目光,沒有你那麼短淺。”夏母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