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牙關打顫。
“或者,我挑斷你的腳筋手筋,這樣你就不能走路和用手了。”紀南說的很嚇人,就算沒那麼做,光聽著都讓人起了一身的雞皮疙瘩。
白泠泠看著他拿著匕首晃悠來晃悠去的,就覺得很難受,她直接站起了身,去廚房準備午餐去了。
“饒……饒了我吧……我也是奉命行事啊……”男人哆哆嗦嗦的道。
“放心,你這條命還是可以保的住的。”紀南薄唇一勾,略微眯著眸子,眼底的冷厲之色幾乎要溢出來,他的周身真的湧現出了一股濃鬱的殺氣,讓男人清楚,紀南這些話不是為了嚇唬他而說的。
他紀南怕什麼?
真弄出了人命,他也能擺平,隻是他從來不搞出人命來而已。
“說,還是不說。”紀南一腳將他踹翻,踩在了他的胸口,略微一個用力,就讓他呼吸極為不順暢。
男人猛烈的咳嗽了好長一段時間,“我說……我說……”
白泠泠從廚房裏頭探出了頭,側耳聽著。
“是……是程二爺讓我來的……是他讓我過來殺你的!”男人大喊。
白泠泠的瞳孔驟然一縮,“你說謊!”
紀南不悅的朝著白泠泠瞥了一眼,這麼著急的出來護著嗎?
“你有什麼證據說是二爺派你來的?”白泠泠麵無表情的問。
“這是二爺給我的……”男人拿出來了一個東西,那是一枚戒指。
準確的來說,那是二爺當初戴的戒指,和他那個死去的女朋友的戒指。
怎麼會在他這?
白泠泠心頭狐疑。
“這是二爺給我的定金,他說事成了後,再給我錢!”
白泠泠伸手拿過那枚戒指,認認真真的看了很久很久,確定了這個款式。
鐵證如山,白泠泠再也找不到為程祁開脫的理由。
深深的無力感從心底湧現而出,白泠泠瞬間就軟了身子。
如果真是這樣的話,那麼上次……也是程二爺做的?
她當時還十分篤定的說肯定不是二爺,甚至還因為這個事情傷了紀南的心。
如今想來……
白泠泠煩躁的閉上了眼睛,內心亂糟糟的。
程祁為什麼要這麼做?
他不像是出陰招的人啊!
紀南的手落在了白泠泠的肩膀上,“想什麼呢?”
白泠泠煩躁的道:“我想一個人靜靜。”
“嗯。”紀南知道他此時此刻內心肯定無比煩躁,於是就讓她一個人先上樓了。
白泠泠坐在床上,拿著手機,手指卻在程祁名字上一直沒有落下去。
到底問不問?
問了又能如何呢?
白泠泠長長的歎了一口氣,手指卻無意識的觸碰到了。
等她反應過來的時候,對麵已經響起了輕輕“喂”字。
程二爺還挺意外白泠泠竟然給他打電話,他十分欣喜,“怎麼了?泠泠,找我有什麼事情嗎?”
白泠泠張了張嘴,聲音幹澀:“有空嗎?我想和你見一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