哢嚓哢嚓的,那是嗑瓜子的聲音。
白泠泠坐在沙發上,半倚著紀南,而麵前則是麵色沉重的紀一年,他看起來很是發愁。
“紀南啊,聽說你爸因為華瑤那女人,鬧得都進監獄了,這事你怎麼看?”
紀南一手摟著白泠泠,另一隻手在拿著手機,他的眸光飛速掠過上麵的聊天內容,再打字安排明日的公事。
“公事公辦。”
紀一年的眸光不經意的一亮,他朝著旁邊嗑瓜子的陶曼使了個眼神,陶曼連忙出聲,話語之中帶著責備:“紀南,那怎麼說也是你爸,你怎麼能這麼殘忍的讓他蹲監獄呢?我可是聽說了,你爸這次進去,可是有你的摻和。怎麼著,當初紀家的家產沒給你,你就拚了命的害你爸?這種情況,我們自然是要拿錢趕緊把你爸給保釋出來啊!”
紀南冷眸一轉,眼底似有寒光射出,他眼神清冽的直視著紀一年,似笑非笑的道:“說的輕巧,您要是這麼怕我爸入獄,那您就拿著錢去保釋。畢竟我這公司才剛開起來,實在是沒有周轉的資金了。”
紀一年不知道他說的真是假,“我大哥是你父親,不是我父親!紀南,你說說哪個兒子像你這樣,迫不及待的把自己父親送進監獄的啊!我們紀家真的是養了一頭白眼狼啊!”
紀南嘲諷的道:“跟著我爸,拿了紀家大半的財產,如今又各種甩鍋。叔,您還真是厲害。”
紀一年的眸光有些慌亂,倒是陶曼十分硬氣的道:“你說的這是什麼話!我們和你爸再親,也比不上你們,你到底是你爸爸的親兒子,唯一的兒子啊,你怎麼忍心這樣對他?你良心不會不安嗎?”
紀南一字一頓的道:“不會。”
陶曼被堵的無話可說,隻能憤憤的道了一句“沒良心”。
就在這個時候,門口傳來了腳步聲,“爸媽,我來了。”
許久不見紀天了,他不知道什麼時候將頭發染成了紅色,一走進來的時候就十分張揚。
紀一年氣的一口氣差點上不來,“紀天!你怎麼把頭發給搞成這個樣子了!”
紀天扒拉了一下頭發,飄逸的發型在空中還顛了兩下,“這頭發怎麼了?多好看啊!”
“你還當你是處在叛逆期的十幾歲小孩是吧?”紀一年站了起來,恨鐵不成鋼的道:“天天不知道管理管理公司,為公司出出力,竟在這上麵搞出這種無聊的事情來!廢物一個!”
陶曼聽著心疼,護犢子的說:“行了,你凶咱兒子這幹嘛?那頭發是他的,愛怎麼捯飭就怎麼捯飭,管的那麼嚴幹嘛?兒子啊,媽就覺得你這顏色特別好看!不過你可別染綠色的就成。”
“那是。”紀天的手朝著母親的脖子上一攬,他坐了下來,“爸,您也坐啊。”
紀一年覺得,他叫紀天來,就是給他丟麵的。
就算他再怎麼討厭紀南,可內心也清楚,他確實是厲害,紀天和他相比,完全就沒有可比性。
“哥,你來了啊。”紀天露齒一笑,“聽說你開了新公司,我這個當弟弟的,還一直沒有去恭喜你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