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興慶差點被氣出內出血來。
不過第二天,他又做了一件混事。
倪雪晚上是和白泠泠在一起睡的,一晚上都沒怎麼睡好,翻來覆去的吵得白泠泠也跟著失眠。
於是這倆人都起晚了。
本來按照倪雪的想法,可能一出女兒的房門,白興慶就來賠罪來了,畢竟年輕的時候,他沒少做出這樣的道歉舉動。
可誰知道門一開,空空如也。
可能是在樓下等著吧……
倪雪這樣安慰自己,下樓後找了一圈也沒找到人,她氣的叫了傭人過來詢問,傭人卻說白興慶早就走了。
在倪雪生氣的時候,傭人濕漉漉的手擦了擦圍裙,拿出來一個信封,“哦對了夫人,這是老爺臨走前讓我給您的。”
倪雪伸手接過,腹誹這都多大個人了,竟然還玩寫信這一套,未免也太老套了吧。
但當她撕開看見裏麵的東西時,就沉默了。
白泠泠緊跟著下來,探過頭看了一眼,嘴角抽了幾下,“我爸這是……要趕您走吧?”
倪雪拿著機票在手裏頭晃悠了一陣,幽幽冷笑,“你瞧我說什麼來著,你爸分明是想讓我給他白家騰出地方,好帶別人來啊。瞧瞧,機票都給我準備好了,還是單程的,意思就是我過去了就不用再回來了唄?”
白泠泠隻覺得一陣頭大,“媽,您別多想,我爸可能是一時腦袋抽了,所以才這樣的。”
“你別幫他說話!他什麼樣的人我能不清楚嗎?年輕的時候哄人的方式一套一套的,他要是真想哄,能這麼一句話都不說就走嗎?!”倪雪聲音尖銳,她性情向來溫柔,這還是白泠泠鮮少看見她這副模樣。
傭人打了個顫,硬著頭皮說:“老爺還有一句話讓我帶給您……”
倪雪攥緊了手裏頭的機票,“說!”
“老……老爺說……說……讓您這次玩的愉快。”
倪雪氣的又摔碎了一個花瓶。
白泠泠抓了抓頭發。
“行,走就走。”倪雪氣衝衝的往樓上走。
白泠泠忙道:“媽您別衝動啊……”
“衝動?我有什麼好衝動的?我就當旅遊了,正好我今年還沒出去過呢,是吧?”倪雪這話壓根沒有給她回答的餘地,直接收拾起衣服來了。
白泠泠知道自己壓根勸不住,所以就給白興慶打了電話,誰知道父親卻一反常態的說:“讓她去,老呆在家裏頭胡思亂想,出去玩玩也好。”
說完這話,他就掛了電話。
行麼……
她這是左右都說不上話啊。
沒再摻和他們的事情,白泠泠看了看時間,覺得現在去公司也快中午了,於是就先去了趟幼兒園,算起來,也有一段時間沒見許源了。
許源一見到她就是兩眼淚汪汪,可憐巴巴的模樣好不委屈,直往她懷裏撲,埋怨她這麼久不來看他。
白泠泠的手在他腦袋上使勁揉了揉,“媽媽最近有事情要忙呢,所以和小源見麵的機會就少啦,最近都是誰接你回去啊?”
“是蘇奶奶接我回去……”許源眨巴兩下眼睛,“媽媽你是不是跟爸爸吵架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