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子裏頭的杜航也不是聾子,他早就聽到外麵有異樣了,更清楚白泠泠在外麵。
推開了門,杜航將嘴裏頭的牙簽吐到了地上,“白泠泠,你還真是作妖啊。”
白泠泠輕笑了一聲,“哪比的上你呢?喬婉一進監獄,覺得輕鬆不少吧?”
“呦,瞧你這話說的,當初我和喬婉是生意上的正常來往合作,她出錢,我出畫,事後跟我就沒什麼關係了。”杜航倚著髒兮兮的牆,身上穿的棉服已經看不出是什麼顏色了。
紀南眸光一暗,聲音清冷的質問:“她當初,找你畫了贗品?”
“是啊。”杜航也沒隱瞞,“花了一大筆錢,我賺的也輕鬆。所以說啊,旁門左道可比什麼正兒八經的來錢快多了,想當初,我那麼努力的畫,卻還是沒什麼名聲,所以說啊,做人,真不能一味的死腦筋往裏頭衝,沒用。阿旺,你這一手來的不錯,真不錯,不過你先自個在這墨跡吧,我就走了。”
杜航的手裏頭轉著一幅畫,正是貝舒檬拿來的那幅,到時候他還畫什麼贗品啊,直接把這幅畫給賣出去,又能在賭場多玩上一段時間了。
至於阿旺,是他自己作死,還獅子大開口的要那麼多的錢,真以為有一把匕首就能為所欲為了麼?
他杜航再怎麼作,也沒到阿旺這地步,隻能說一個人的眼界多高,就隻能看多高的內容。
阿旺想的輕鬆,想的也挺美,但完全沒考慮過後果,簡直就是一怒衝上了大腦,做出來的事情也讓人匪夷所思。
正如白泠泠所說,他這五千萬,能花多久?可能連機票都沒買好呢,就被嘚住了。
而他呢?雖然做了點假畫,可也招惹不到白泠泠他們,所以他們再怎樣也沒辦法收拾他。
不得不說,杜航還是一個十分有分寸的人。
拿著畫轉身走出了十來米,杜航朝著草叢裏頭走,打算騎自己的那輛生鏽的小破車離開這。
沒想到腳才邁進去,他的嘴巴就被人猛的捂住,同時後腰一痛,疼的眼淚都要出來了。
什麼人?
杜航費力的回頭看了一眼,有七八個警察麵色沉靜的站在那。
杜航被輕輕鬆鬆的製服,嘴上貼著膠帶,隻能發出細微的掙紮聲,加上離得又遠,所以一點都沒有驚動阿旺。
伸手將杜航丟上了車,當頭的警察朝後打了個手勢,“不要驚動他們,不然的話,被害人可能會有生命危險。”
“頭兒,要我說咱們就衝過去得了。”
“不行,現在還不是時候。”
說著,揚了揚手。
白泠泠見此淡淡的道:“你想要五千萬,可以,但我們總不能一直耗在這吧?就算是我現在給你取錢去,一天也絕對不夠。”
阿旺一想也是,“那你們先走。”
白泠泠和紀南十分幹脆利落的就轉身,阿旺見此鬆了一口氣,說實在的,他還真怕紀南衝上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