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泠泠站起身來,淡淡的道:“肯定啊,每年都是我做,一會親戚們還得來,總不能指望著你吧?”
於是,白泠泠在紀南麵前大展了一次廚藝。
每次都是吃她做的飯菜,這次是親眼瞧見,紀南覺得挺厲害的。
白泠泠扒拉了一下披落在肩頭的頭發,有些煩躁的道:“幫我把頭發紮起來。”
紀南連忙應聲,轉身就去找皮筋,誰知道倪雪也沒有,說讓她去房間裏找,紀南隻能上去,在桌子上找了一圈沒有,他又拉開了抽屜,發現裏頭有一個十分精致的錦盒。
他好奇的將其打開,下一瞬神情便僵硬了。
這枚鑽戒……是他給白泠泠的那枚。
這鑽戒其實是紀南親手給白泠泠設計的,獨一無二,隻有這一款,所以紀南不會認錯。
心裏頭一下子被什麼東西給堵住了,紀南覺得有些呼吸不上來。
當時他把鑽戒扔出去的那一刻他就後悔了,他也沒想過白泠泠會去找。
那是一個深夜,白泠泠想找到肯定廢了不少力氣,而且那天還特別的冷。
紀南光是想想就覺得心髒像是被揪住了似得疼,他近乎慌亂的將鑽戒拿了出來,又找到一個皮筋朝著樓下走。
在白泠泠快等到極限的時候,紀南可算是來了。
小心翼翼的將白泠泠的頭發攏到了一起,紀南十分別扭的將頭繩套了上去,一圈又一圈,因為動作十分生澀,又幾下還扯疼了白泠泠。
等做完這些後,紀南悄然鬆了一口氣,感覺兩隻胳膊都在發麻,比看一百份文件都要辛苦。
白泠泠伸手去拿鹽盒子,紀南連忙遞了過去,手在她手指上輕輕拂過,白泠泠覺得有些不對勁,低頭一看,一枚鑽戒戴在了她的手指上。
白泠泠身形一顫,僵在原地沒動。
“做什麼?”
紀南伸手抱住了她,薄唇落在了她的發梢上,留著細細密密的淺吻,“對不起,謝謝你的愛。”
白泠泠麵上一紅,使勁推開了他,“胡說八道什麼?趕緊學著啊!”
“好。”紀南被推了也不惱,眼底的柔情像是要溢出來一樣。
習慣了紀南的冰冷,如今這樣反倒是令她不太適應,白泠泠覺得自己可能有自虐傾向,她嘀裏嘟嚕的說了半天自言自語的話,很快就做飯了。
做到一半,來了不少親戚,手裏頭拎著不少東西,說著新年快樂。
倪雪和白興慶挺開心的,連忙招呼著他們坐下。
白泠泠將飯菜拿上了桌,順道過去打了個招呼,紀南跟在她身邊,一一對他們點了點頭。
白家親戚們麵麵相覷,多少也猜到了些,可還是覺得有些不可思議。
紀南的名頭他們都清楚,尤其是還帶著這麼一身冰冷的氣息,讓他們望而生畏。
可當他們瞧見白泠泠肆無忌憚的使喚著紀南做這個做那個的時候,忽然覺得感情這玩意真的是很神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