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我……”張貓一臉慘白的看著他。
程二爺的槍舉了起來，直直的對準了他。
張貓一個勁的哆嗦，很快，一股難聞的氣味便穿了出來。
尿了。
“就這麼點膽子？”程二爺語氣譏諷。
“二爺……二爺……”
程二爺將槍朝著腰後一放，摟著白泠泠就走，頭也不回的道：“處理一下。”
他帶著白泠泠進了個包房，給她倒了杯熱水。
白泠泠坐在沙發上，手裏頭捧著杯子，從始至終一語不發。
程二爺瞥了她一眼，“怕了？”
白泠泠搖搖頭。
“膽子倒挺大。”程二爺扯了扯嘴角，“張貓是我手底下的，沒想到做出這麼沒輕沒重的事情，還請白小姐見諒。”
人是死是活都不清楚了，白泠泠也沒理由再說什麼。
不過……
“既然二爺心裏頭過意不去，不如幫我個忙吧？”白泠泠看著他。
知道是這丫頭討價還價，程二爺點頭，“說。”
“前幾個月，你手下的人背了一樁命案。”白泠泠將事情跟他說了一下。
程二爺聽完後良久沒說話，一個勁的點煙抽著，直到白泠泠的耐心快耗盡的時候，他才說：“我會幫你查的，但人不能交給你。”
“為什麼？”白泠泠擰起了娟秀的柳眉，“背了命案，就要坐牢。”
“白小姐。”程二爺略顯清冷的語氣提醒著白泠泠不要逾越，“我們這些人，身上或多或少都會有，真要是仔細追究起來的話，恐怕……”
白泠泠被噎了一下，“好吧，找到人就行。”
見他點頭，白泠泠起身，“既然如此，我可以走了吧？”
“白小姐可還沒看好戲呢，這麼著急走什麼？”程二爺略微抬著下巴，“我剛剛給紀南出了個選擇題，金嶺的地契被我放到了城的另一端，而你，在我身邊。”
“你覺得……”他的語調一下子低沉下來，湊近了她，幾乎要親了上去，“他會選擇什麼？”
白泠泠紅唇一瑉，關注點有些偏了，“你心甘情願把地契給他？”
“自然是假的。”程二爺收回了身子，隨意的靠著。
白泠泠砸了砸舌，“你或許高估了我在他心裏的地位。”
“是不是，看著便知道了。”程二爺說完這話就沒了下文。
白泠泠靜靜的等著，其實心裏頭還是希望紀南能來找她的。
可這一等，就等了整整三個小時。
程二爺中途都等睡著了一覺，他打著哈欠，像是自言自語的說：“這三個小時，都夠他取完地契回來的了。”
白泠泠心神一顫，嘴角蔓延出一抹苦澀的笑意。
果然……
她在期盼什麼？
程二爺一臉笑意的看著白泠泠，白泠泠渾身僵硬的起身，倉皇失措的拿起包就朝外走，程二爺自然而然的跟了上去，卻引來她的不悅：“二爺，我一個人走就可以了。你這麼做，要是讓你妻子知道了，恐怕心裏頭會不高興吧？”
程二爺的身子一僵，沒說什麼，也沒再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