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家人辦喜事,還是隨和點好。今個,哀家和琰親王在,見證你們的婚禮,也希望往後的日子,你們能和睦些。”太後雍容華貴,難得地描起淡妝,在與琰親王對視時也是一笑。
走完大喜的順序,太監清著嗓子喊:“一拜天地!”
新人同時轉身,結果犯困的蟬雪轉錯方向,使得兩人撞到一起,逗得在場的人哈哈大笑。
“二拜高堂!”
兩人手裏的紅花帶被扯來扯去,在轉過身時又撞到一起,拜下時大眼瞪小眼,好似都在說,都怪你!
“夫妻對拜!”
兩人麵麵相對,結果又碰到一起,龍成真是眼角抽了抽,用力扯過花帶,結果那邊又拉過去,此中較勁在劇烈抖動花帶上呈現,驚得太監慌忙說:“送入洞房!”
待他們離開,眾人悄悄吐出一口氣,真是好險呀,新婚鬧出事來,還不被天下人笑話呢。太後和琰親王會意大笑,破開氣氛,連著皇上也是緊張,立馬示意奴才們開宴席。
繁華皇城,杯觥交錯,大宴持續到燈火闌珊,十裏城喝得十分盡興,與人不斷幹杯,大家開玩笑要鬧洞房,他倒是酒後吐真言,搞一句:“盡管來鬧,本王要不把她弄得服服帖帖的,就脫光衣服繞皇城跑一圈!”
眾人起哄大笑,紛說要鬧洞房,狠狠戲耍他們夫妻,隻見醉醺醺的龍成將杯中酒一幹二淨,突然不會喝了,望著一處竟流出淚來。
而還在洞房等候的郡主早已不耐煩,她掀開蓋頭把蘋果藏起來,然後坐在椅子上學著美人喝酒,發覺酒根本沒什麼味道,冰涼冰涼的,還有點怪味。她不經意瞥見桌上的食物,驚得從目瞪口呆,哪怕膽子那麼大的奴才敢把東西吃了!
與此同時,喝得失控大哭的龍成被人抬回來,門扉重重推開,隻見剛毅的容顏紅彤彤的,他搖搖晃晃走過來,湊近她,皺眉說:“不是這張臉,為什麼不是這張臉!”
蟬雪“啪”地拍桌起身,拎起他的衣襟,怒道:“十裏城,你敢在心底想著別的女人,把話給我說清楚,是哪張臉,你倒給我說說!”
龍成醉眼迷離,看著她的臉突然變成清秀的笑靨,還有哭得稀裏嘩啦的模樣,眼眶酸澀,便靠過去,吐了一口酒氣:“你到底是誰,為什麼我不記得你了,為什麼,告訴我,你是誰?”
“十、裏、城!”蟬雪忍無可忍,揮拳將他砸飛,撞破門板直直飛了出去,不過一會兒,他又回來,這次是清醒的,“蟬雪,你發什麼瘋啊!”
“我發什麼瘋?”蟬雪熱淚瑩瑩,坐在椅子上嚎啕大哭,不依不饒,“你心裏有了別的女人,還跟我成親,我不管,告訴我她是誰!”
正當兩人吵得不可開交,清脆悅耳的聲音突兀傳來:“吵什麼吵呀,還讓不讓人睡了。”
蟬雪蒙在原地,腦海中閃過電石火花,隨即找來凳子攔住門檻,指著所有進來的人,喝道:“都給滾出去,順便把門帶上,本郡主要和十裏城決鬥!”見門關了,她立馬奔過去拴上,又鬼鬼祟祟地走進來,東張西望後,趴進床底張狂的笑。
龍成心有不解,彎下腰瞧見床底有個白衣服的女人,還披頭散發,睡得像個嬰兒一般,傾城的容顏美極了,身上還飄出酒香味。
“美人好壞,居然來鬧我的洞房,還把酒給喝完了,兌水進去。”蟬雪從裏邊趴出來,對上十裏城陰沉的目光,想及揮過去的拳頭,底氣不足地昂起下巴,“看什麼看,沒見過我家美女麼?”
“你真有膽子,敢帶人鬧洞房,還在本王臉上掛彩!”龍成逼近她,驀然瞥見憨醒的鳳惜瑤,那雙眼睛好像在哪裏見過,他抱住腦袋疼得直嚷嚷,腦海閃過許多零碎的畫麵,又是白衣女子,又是那淒慘的哭聲!
“啊!”
蟬雪驚慌失措地抱住他,哭得萬分緊張,大聲喊道:“救命呀,快來人呀!”
“我來試試。”鳳惜瑤搖搖腦袋,從床底趴出來,拿出針盒正準備施針,隻見他顫顫巍巍地對掏出一株幹草往嘴裏塞,發出難過地嘶吼。
蟬雪抱住他的身軀,哭聲說:“挺住,十裏城你要挺過去!”
對上憂傷的眸子,聽著痛苦的哭聲,鳳惜瑤在他腦袋上紮一針,人便睡著了,她對抽泣的蟬雪說:“我隻是讓他睡會,別擔心。”瞥見地上草渣,用手撚起一聞,她的心震撼無比,忘情草……
此時外邊傳來大部人馬,龍珩郎聲道:“來人,把門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