龍珩沒有免去她的禮,對蟬雪道:“你告訴朕,要把誰一巴掌呼死?”
“呼、呼風!把風呼死!”蟬雪對著樹吹氣,笑吟吟地說:“天氣太熱了,我怕黃泉路的水鴛鴦悶死,所以給它呼氣了。”
“哦?那夫人方才又在笑些什麼?”
“臣妾笑水鴛鴦戲水的模樣。”鳳惜瑤從容不迫地回道。
“哦?”龍珩半信半疑,垂首對嫵媚的嬌人說:“菱愛妃如何看待?”
“郡主天真明媚,自是不會說假話。至於瑤夫人,怕就難說了。”鳳青菱惋惜地搖頭,似在歎息自己不成氣候的姐姐,神情真真切切。
傳入耳中的叫聲透著歡樂,鳳惜瑤斷定兩隻水鴛鴦在嬉戲,才敢編出此言。她淩厲一瞥,壓住欲要還言的月兒,起身走到銀河路的盡頭;映入眼簾的先是一座拱橋,兩旁摻雜黃泥的泉水翻滾,,有似鴨非鴨的動物,它們擺動五顏六色的尾巴,頭挨著頭擺動臀部在水麵遊蕩。
“皇上您瞧,這兩隻水鴛鴦形影不離,相互嬉戲,可有人為情的本質在?”
瞥向旁若無人的水鴛鴦,龍珩不經笑道:“是“有人為情”的本質在。”他的手順著柳腰逐漸向下移動,擺動著豐滿的臀部,不停地摩擦,探入衣裙去挑逗人性的敏感,惹得嬌人滿麵紅光,氣喘籲籲。
“皇上……”鳳青菱羞紅的臉嬌豔欲滴,可還要克製住心底的欲望,無視身後奴才的目光,若無其事地說:“本宮是誤會瑤夫人了,真不好……唔……”脫口而出的呻yin,惹得在場的人驚歎不已,皇上這樣的行為也不是一日養成,可還是被驚到了。
“菱貴妃哪裏的話。”鳳惜瑤臉色微紅,別過臉去,還是不小心瞥見裙子的激情四射,她抿嘴偷笑,瞧見鳳青菱的糗樣,差點笑出聲。
蟬雪心直口快,羞得背過身子氣急敗壞地吼:“皇帝哥哥,我還沒成親呢!”
龍珩抽回手,李德立馬呈上手帕,他習以為常地擦掉手中的液體,妖孽的臉上露出笑容,目光掃過她們,停在鳳惜瑤身上時,邪魅地笑:“等你把老四追到手了,朕就給你賜婚,到時……這些不懂的事,自然也懂了。”
他伸起懶腰,對奴才們揮手:“罷駕回金絲殿,朕要去看看沈愛妃。”
聽宮裏人說,沈碧瑤為了上祭典天天跑樂坊苦練歌舞,在旋轉的時候扭到腳摔在地上,這一摔就多處骨折,跟陶瓷似的一摔就破。這不,皇上向來心疼她們,說什麼也要去看看,至於祭典的事呀,留給守護者辦就好。
奴才們抬起步攆上來,龍珩在鳳青菱臉上親一口就坐上去,吃著美人往嘴裏送的葡萄,享受地任由一條龍服務到底。
鳳惜瑤望及逍遙的男子,心底的不安逐漸擴散,不明白他的用意,可觸及鳳惜瑤冰冷的目光,豁然開朗。
原來,龍珩在自己服用尋麻草的時候,就知鳳青菱的心思,知道她一心想爬上高位,怕自己成為絆腳石,又猜不著前方要麵臨什麼,就把消息傳給太後幫她明確;隨即,他親臨上陣,導演出那麼一段“侍寢”是非,為讓鳳青菱有所顧忌,感覺到對手得勢的強大,然後變本加厲地對付自己。
他使用激將法的目的,就是逼迫自己投降!
龍珩,我差點就陷入“不及美人回眸笑”的蜜語裏,差點就認為你浪跡天涯的劍客,差點就……就喜歡上你。鳳惜瑤壓抑內心的情愫,對月兒說:“菱貴妃要在此處賞景,咱不能擾了興致,走吧。”
“美人,你要去哪裏?”蟬雪連忙拉住她的手,搖啊搖,嘟嘴說:“我好不容易找到一個可以說話的,你就陪我聊天嘛。”
見郡主喜及她,鳳青菱碎步向前,若有所意地說:“瑤夫人還是我的姐姐呢,我們同在宮中服侍一個男人,都沒好好聚過,不如趁此理會,一起拉拉家常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