紗帽男發出磁性的笑聲,他摘下紗帽,露出俊美的容顏,黑絲披落,劍眉平添幾分霸氣,他頷首道:“有點腦子。”
鳳惜瑤好不容易適應龍珩妖孽的臉,這回又要直視天神的威嚴,她暗自吸氣,微笑道:“我並不聰敏,隻是不想死。哪怕現在給我天地也沒用,因為我要命,不要天地。”
“以你的才能,如果加入我們,必有所為。”紗帽男毫不吝嗇地誇獎,對於她在宮中表現的一切,都有所聞,特別是射箭比賽,他當初輸給龍珩,而如今,也算扳回一成。
“太子青,我們不是一路人。”鳳惜瑤話一說完,喉間被他扣住,對上深不見底的眸子,她扯開一抹笑意,斷斷續續說:“你利用……利用……咳咳!”
太子青凝視失去空氣臉色漲紅的鳳惜瑤,她並不反抗,眼裏是絕不屈服的倔強,手漸漸鬆開,他斜睨坐落在地的鳳惜瑤,冷笑道:“你調查我。”
重得空氣的鳳惜瑤坐在地上,扶著門邊站起來,喘氣道:“我總得知道,自己的主子是誰吧?”身子一緊卷入太子青懷裏,無論怎麼掙紮都無濟於事,她氣急敗壞地吼:“你在幹什麼!”
環在腰間的手臂一緊,太子青的身子往後傾仰,木門悄然無聲地關起來,柔滑地發絲拂過臉龐,他心裏一顫,帶人藏到房梁,細聽路過人的動靜。
房門輕輕打開,一個渾身散發冷卻人心的殺氣的男子進來,他麵戴黑無常麵具,運起內力,把屋裏翻了個底朝天,猛地仰首向上望,卻不見人。
鳳惜瑤目視男子離去,心底有種熟悉的感覺,莫名激動,清晰的感覺到本尊的意識在跳動,鋪天蓋地的憂傷差點把她淹沒。
她脫口而出:“他是青古城綢緞富商莊良?”
熱氣吹過肌膚,舒展一處毛孔,太子青轉過臉看她,芙蓉般的臉掛有淚痕,水靈的眼睛會說話,好像在說“告訴我,他是誰”。
他不由自主地靠近,對上錯愕的目光,淡道:“他是劍客。”
我常年與槍打交道,業餘時間都泡在馬棚裏,哪裏接觸過男女情愛之事,在這一方麵,極為欠缺,麵對他的挑逗,必須極為淡定。鳳惜瑤用麵無表情來掩飾驚慌,淡道:“原來太子的千秋霸業,是與惜瑤行雲雨之事呀!”
揭開她臉上的人皮麵具,太子青眼裏閃過一絲詫異,又不見波瀾,他淡道:“你可以迷惑龍珩。”
“我迷惑他幹嘛?”鳳惜瑤用手抵住他的胸膛,臉頰邊的紅霞染到脖子,她初次感到危機的來臨,不知所措地抓住衣領。
待劍心的氣息越行越遠,太子青正身坐起,鬆開她:“把知道的說出來,可看清進藏書閣的路?”
鳳惜瑤搖了搖頭,說的是實話,眨眼的功夫就到藏書閣,哪還看清怎麼進去;在他問及書裏內容,她把龍珩的英雄事跡搬出來,唯獨沒說自己母親是前朝將軍的女兒。見他不信,又把把宮裏的一些瑣碎事吹得天花亂墜,聽得他眉頭緊鎖,不耐煩地揮手:“龍珩有什麼動靜?”
“還不是老樣子。”
太子青薄唇啟齒,蕭聲此起彼伏地響起,詭異地氣息縈繞他們,鳳惜瑤目光一緊,捧腹保持趴躺的姿勢,眉頭緊鎖,胃裏翻江倒海,疼得冷汗直布。
“感覺到它在撕咬你的腸胃?”太子青的嘴一停,肚子裏的東西也安分許多,看著疼得臉色煞白的鳳惜瑤,他淡道:“我喂你的是蠱。”
鳳惜瑤猛地抬起頭,眼裏閃爍晶瑩,抓住太子青的手腕,另一隻手握住插入他體內的手,殘忍一笑:“我最討厭被人威脅。”
太子青嘴角溢出鮮血,綻開笑意:“蠱蟲是條與人小指一般的蛇,它是我用血養的寵物。”
“你真惡心!”
太子青擒住她的下顎,絲毫不在意傷口:“隻要我一吹簫,你就會痛不欲生。現在,我們是寄體和主人的身份,隻要我死,你也會死。”
“卑鄙!”鳳惜瑤掙來他的手,抽出刀甩去上麵的血,“你要我怎麼做?”
“現在,你是我的細子,皇宮裏的一舉一動,都要透露出來。”太子青往她手裏塞翡翠青蕭,在耳邊低聲吟唱不同的旋律,磁性的聲音伴著霸氣飄進腦海,“我把代表字詞的旋律贈你,今後,你就以蕭透露情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