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位好心的大叔帶她找到了一個人,“領班,她找你有事。”
站在霍小文麵前的男子整張臉都是黑的,卻自有一種身份高貴的傲然,他從鼻孔中哼出三個字:“什麼事?”
這種是使人無論如何也產生不了好感,說到底不過是一個苦力工人而已,霍小文不知道他哪來的優越感。
霍小文說明來意:“我是來幫張家明請假的,他感冒了。”
男子冷哼一聲,“張家明,又是他,三天兩頭的請假,還真把這裏當自己家了,想來就來想走就走嗎?”
“你……”霍小文差點就要說什麼破磚廠,大不了不做了,想到張家明,她還是把話頭咽了下去。
離開磚廠是遲早的事,可是自己總得跟他商量一下。
如張家明所說,請假照樣會被扣工資,霍小文也懶得跟他爭論了,對牛彈琴一點作用都沒有。
豆腐生意不好做了,得想辦法,霍小文一路上都在想著怎麼把自己的豆腐賣出去。
“霍小文,你回來了。”一個女人從裏屋走了出來,手裏還拿著炒菜用的勺。
“你是?”
如果不是這間房子霍小文熟悉到不能再熟悉,她甚至都會懷疑自己走錯門了。
這個陌生的女人從哪冒出來的?
“我是大姐啊,霍小怡,你小的時候我還抱過你。”霍小怡自顧自的說,其實連她自己都不認得霍小文了。
霍小怡十五歲就嫁出去了,因為跟娘家離得遠,所以霍大山家的變故她一點都不知情。
這次來找自己的娘家人的時候,她才知道自己隻有一個妹妹還在村裏住著了,好在指路的人說自己這個妹妹很能幹,家裏應該掙了不少錢,她覺得自己沒有白走一趟了。
“哦,鍋裏還炒著菜呢。”霍小怡急匆匆往裏屋走去。
霍小文一臉茫然,“大姐?”
不管怎麼說她心裏還是很高興的,其他姐姐她沒有太大印象,二姐霍小佳她還是見過的。
姐妹嘛,到底血濃於水,那次霍小佳千方百計的幫自己她還記得清清楚楚。
好久沒見到二姐了,霍小文還真有點想見她了。
來到裏屋,霍小文摸摸張家明的額頭,還是那麼燙。
張家明強擠出一個笑容,“我感覺好多了。”
接著他就說起門外忙碌的女人:“這個女人自稱是你的大姐,隨口聊了幾句她就說要去做飯。”
霍小文唏噓,還真是勤勞啊。
這頓晚餐,霍小文隻能用四個字評價:“不敢恭維。”
這位大姐做的菜格外的鹹,大豆炒的黑呼呼的也就算了,好歹還能吃,可是這豆腐都煎焦了,一頓飯下來,差點要了霍小文的命。
霍小怡自己卻吃的津津有味,還熱情的勸霍小文多吃點,這麼多菜呢,別浪費了。
她是真的懷疑,自己這個大姐是怎麼活到現在的?每天吃這麼難吃的飯菜?
而且她怎麼回家後第一件事不去看望身在獄中的霍大山母子,霍小文不禁懷疑,她真的是自己大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