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仁貴終於皺起了眉頭,腳下不在後退,手中的方天畫戟卻被當成標槍向著前方拋了出去。
欽陵眉頭一挑,停下腳步,手中長槍收回,身體在空中翻舞,以毫厘之差躲過了方天畫戟。
薛仁貴站定,欽陵也沒有持發起進攻,因為薛仁貴的身前,出現了一個巨大的黃色包裹,看包裹的形狀,應該是一個巨大的弓型。
欽陵顯得很凝重,甚至下意識的後退了一步,因為他的心裏忽然湧現出了一股極為危險的感覺,更重要的是,這種危險他曾經感覺過。
“你很強,除了師傅,你是我遇到過最強的對手,雖說用方天畫戟也能打敗你,但是會用很長的時間,來的時候宇文公子說了,要以最快的速度打敗你,所以就結束試探吧!”
方天畫戟飛出了很遠,轟的一聲插在了廣場上,頓時石屑四處飛濺。
薛仁貴的話不但讓欽陵變了臉色,就連自己這麵的大臣們也覺得薛仁貴太過於狂妄,表情變得有些不自然。
可是當那個包裹被打開,露出那一柄漆黑色的霸王弓和一根漆黑的鐵箭時,那些武將的表情,已經變得驚駭。
“這是霸王弓!”
“霸王弓不是在林平手裏嗎,這是怎麼回事?”
“這不可能,這是虛張聲勢吧,除了林平怎麼可能還有人能用霸王弓,這絕不可能!”
武將們開始議論,把目光全都放在了那柄霸王弓上,甚至忘記了這場戰鬥。
而欽陵卻沒有空驚訝,就在這柄霸王弓被拿出來的時候,直接就撲了上去,因為他不認識那柄弓,但是他認識那支箭,所以他不能讓薛仁貴拉開這一柄弓。
欽陵不認為薛仁貴不能使用霸王弓,因為剛才的交手讓他知道,薛仁貴真的很厲害,一點也不比他差。
霸王弓的確厲害,但是既然是弓,就得拉開才能發揮出最大的威力,不然根本沒有意義。
欽陵撲了上來,薛仁貴並沒有拉開弓弦,而是提著霸王弓迎了上去。
薛仁貴右手握著霸王弓,就像是握著一柄短矛,左手拿著鐵箭,仿佛拿著一柄長劍。
霸王弓橫掃,弓弦的部位砸在了欽陵的長槍上,弓弦像是一根鋸,弓弦原本可是有彈性的,但是此時卻無比鋒利,甚至在長槍上留下了一道深深的刻痕。
與此同時,左手中的黑箭向前平刺,直取欽陵的喉嚨。
欽陵想抽回長槍防守,可是霸王弓的弓弦還卡在了那道刻痕裏,竟然沒有被收回來。
這一瞬間就決定了一切,黑鐵箭已經來到了眼前,欽陵隻能鬆開了長槍,向後退去,就在欽陵後退的同時,薛仁貴同時抽身後退。
終於,兩人終於拉開了一些距離,薛仁貴露出了一絲笑容,黑鐵箭放在了弓弦上,薛仁貴的目光變得專注,雙臂猛然用力,霸王弓的弓弦發出了一陣如同緊繃的絞繩的“咯吱”聲。
“拉開了,竟然真的拉開了!”
“他說的師傅是林平嗎?自從霸王項羽以後,過了那麼多年霸王弓才找到主人,怎麼可能這麼快就找到能夠使用霸王弓的人!”
大臣們興奮的議論,直到此時,已經沒有人還懷疑薛仁貴能不能贏,既然霸王弓已經被拉開,那麼怎麼可能有失敗的可能。
“好!哈哈哈!”
李世民興奮的大笑,但是並沒有人知道,他笑的並不是薛仁貴能勝的了欽陵,其實這樣的勝負主要就是麵子問題,能讓李世民這樣不顧形象大笑,是因為薛仁貴能使用霸王弓,而且還參軍了。
這和林平能使用霸王弓的意義完全不同,因為林平從來就沒有臣服過他,林平心裏一直都認為宇文化及是主公。
可是薛仁貴不一樣,即便薛仁貴是林平的徒弟,但是薛仁貴是大唐的人。
“夠了,我們認輸!”祿東攢一聲大喝,肥大的身體變得十分敏銳,跑到了欽陵的身前。
“大相,我還沒輸!”欽陵聲音低沉,道。
“夠了,這根箭你擋不住,至少,這個距離你擋不住!”祿東攢顯得很堅決。
“哈哈哈,輸了,連我大唐的一個小兵也打不過,土番也不過如此!”
“贏了!我就說嘛,我大唐猛將如雲,怎麼可能連一個土番的年輕人也打不過!哈哈哈!”
薛仁貴漸漸的鬆開了弓弦,聽著大臣們的嘲諷聲,臉上卻露出了一絲略帶嘲諷般的笑意,隨後轉身,走到了宇文哲的身後。
宇文哲輕輕的點了點頭,然後看向祿東攢,“土番大相,如今你土番和我大唐可是處於交戰的狀態,這一次土番出使大唐,到底有什麼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