守城士兵一愣,有點反應不過來,這些守衛長安城牆的士兵,當然知道怎麼回事,隻是如今都到了最後一天,心裏已經認為等待的人物不會在來了,宇文哲這麼興奮,讓他們有些發蒙。
“等什麼呢,還不快去!”
宇文哲都快要下到城牆下麵了,卻發現城牆上的士兵還沒有動彈呢,頓時一聲大喝。
“哦……是!”這群士兵反應了過來,一塊向著城牆下跑去。
長安城門剛剛騰出了空間,這隊士兵就已經到了城門口,宇文哲迎了上去,將士們拉緊了馬韁,戰馬揚起了前腿,痛苦的嘶鳴,馬頭猛的左右搖動,打嘴裏不停的滲出白沫。
“噗通!”接連不斷的聲音響起,這些馬匹有一大部分摔倒在地,把後背上的士兵都甩了下來,僅剩下的一小部分,也搖搖晃晃的,萎靡的不像樣子,剛才猛的停止,放鬆了這口氣,這些戰馬便再也站不起來了。
仔細看去,在這些戰馬的臀部上,沾染著暗紅色的血液,那是匕首刺傷的傷口,為了讓這些戰馬不停的奔跑,才會使用的極端手段。
“孫先生!”宇文哲已經顧不得這些累死的戰馬,趕緊走上前,擔憂的看向孫思邈。
畢竟,孫思邈已經有八十多歲了,這樣勞頓的旅途,能不能支撐的住還的兩說,要是孫思邈累倒,就算是來到了長安又能如何,那可是一點意義也沒有了啊。
“林公子,老夫總算是趕到了,果然,生息丹不是你服用的,快告訴老夫,病人在哪裏,自從藥鼠感應到生息丹被服用,這可是最後一天了啊!”
孫思邈一把按住了宇文哲的手腕,聲音裏有著後怕,也有些一絲興奮。
宇文哲在大唐現在可是聲明赫赫,孫思邈也清楚,服用了生息丹,就意味著以長安裏醫生的水平,是不夠用了。
既然是如此困難的病症,孫思邈現在就迫不及待的去看一看,甚至和時間不夠了麼沒有關係,純粹是因為遇到疑難雜症後,那種興奮的心理。
宇文哲仔細看去,孫思邈除了風塵仆仆外,並沒有什麼不一樣的地方,所說眼神伸出有著些疲倦之色,但是整體來說,精神狀況還是十分不錯的。
宇文哲心裏震驚,現在知道了內氣的存在,自然知道孫思邈不是平凡之人,要知道,當初第一次見麵的時候,麵對孫思邈,自己的心裏就產生了一股不可抗拒的感覺。
“先生,請吧,時間緊急,還是看到病人再說!”
宇文哲的注意力都放在了孫思邈的身上,並沒有發現,在孫思邈身側,還有一個小藥童打扮的人,同樣在身後背著一個藥兜,藥兜鼓鼓的,藥鼠站在她的肩膀上,兩隻小眼睛不停的在她和宇文哲的身上轉動。
“那好,先看病人!”孫思邈道。
孫思邈心裏清楚,這個病人一定是與宇文哲關係極為密切的,不然宇文哲不會拿出生息丹,若不是曹憐馨知道曹氏服用過彼岸花,這一生都不會有什麼病痛,恐怕第一反應生息丹是給曹氏服用的。
“來人!備馬!”
宇文哲大喝,很快,守衛城門的士兵牽來了幾匹駿馬,宇文哲翻身上馬,揚起馬鞭,狠狠地抽在了馬臀上,戰馬吃痛,痛苦的嘶鳴,像是利箭般向著長安城內竄去。孫思邈和曹憐馨同時換乘了馬匹,緊緊的跟在宇文哲身後。
長安城喧嘩,大街上人來人往,以前也總是有那些二世祖騎著馬在大街上不顧一切的奔馳,不知撞爛多少商販的販攤,撞傷多少人。
不過,自從宇文哲進了長安,這些事情基本上絕跡了,因為那些二世祖們知道了低調。
時隔這麼久,大街上又出現了縱馬奔馳之人,尤其是在人流眾多的街道上,都沒有減速的意思。隻不過宇文哲騎馬的技術高超,每一次都能躲開行人,孫思邈和曹憐馨跟在宇文哲後麵,也沒有傷到人,被馬蹄踩爛的販攤,還沒等這些商販們悲痛,就有一大批士兵趕了過來,安撫,賠償。
宇文哲心裏著急,雖說距離長孫皇後發病八十一天整還有幾個時辰的時間,但是這點時間跟沒有差不到哪去,最少,孫思邈為長孫皇後看病、確診到想出治療方法,這都需要時間。
很快,宇文哲就來到了這條大路最繁華的地方,臉色也徹底陰沉了下來,因為前方顯得特別擁堵,明顯就能看到,有八名東宮的士兵,堵了一半寬的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