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宇文公子,還真是沒有躲過你的眼睛,你怎麼不把他抓起來?”
高士廉疑惑的問道。
“高大人,他是長孫府的人吧!”宇文哲道。
“沒錯,他是長孫府的人,來本官這探問明天晚宴的目的!”高士廉道。
“隻要不會對高大人不利,我都沒有理由插手,隻是,他前來隻是想探查消息嗎?”宇文哲覺得有些不對勁。
“確實是!”高士廉皺著眉頭思考了一會兒,道。
“那就好,高大人趕緊休息吧,明天晚上有的熬了!”
宇文哲轉身離開,長孫府和高士廉的關係十分密切,長孫無忌的人暗自前來找高士廉,也是人之常情。
就在此時,各大豪族的動作都開始進行,而且進行的十分隱蔽,如今暗衛人員在整個隴右照顧不過來,特種將士們時刻在保護城主府內人員的安全,所以對隴右城內的情報並不是很明朗,對於這些家族的動作並沒有在第一時間發覺。
宇文哲也知道這裏會有隱患,尤其是有人還敢潛入城主府,暗中接觸高士廉,高士廉的人品他相信,但是這也說明這些豪族已經要用出各種手段了。
但是獨孤彥雲留下了三千人,宇文哲對於安全還是很有把握的,他可不相信這些豪族敢明目張膽的組織力量進攻城主府,隻要是偷摸進行,他都有把握抵禦,所以也沒有太過於在意。
早上,靈迦和乞伏在那一百特種將士的守護下,離開了隴右,向著大唐國內,長安的方向啟程而去。
乞伏根本逃不了,土穀渾的命運也已經注定,在朝廷根本不知道的情況下,就發動了這樣規模的戰爭,還真是前所未有的,可是在宇文哲的影響下,卻真實的發生了。
拋開這一次對土穀渾的戰爭不說,下午天色漸黑的時候,各大豪門的主事人陸續開始行動,就像是上一次那樣,仿佛時間又有了一次輪回,一模一樣。
城主府的大門完全打開,燈火通明,一隊士兵站在大門外,充斥著肅殺之意。
太陽落山後,除了獨孤彥風,其他家族的人陸續到來,看著眼前的陣勢,這些平時在各自家族內有權有勢的人,心裏一突,變得有些遲疑。
不過來都來了,怎麼樣也得硬著頭皮上,要是站在大門外不敢進去,才真是讓人看了笑話,古人對於榮譽,可是看的比生命還重。
在城主府的大廳裏,這一次是高士廉坐在主坐上,主持今天的晚宴,今天早上靈迦和乞伏被送往長安,原本李愔也打算留下來的,宇文哲也想著李愔能夠經曆多一些,自己在好好教育,最少把李愔原本那種敏銳的感覺給挖掘回來。
但是李愔不放心靈迦,畢竟有了自己的孩子,直到靈迦離開後,這種擔心更抑製不住,在這樣的情形下心思全都被占據,還不如跟著一起回去。
所以李愔帶著一隊士兵追了上去,和靈迦一起返回長安。
宇文哲也在大廳裏,而且坐在高士廉旁邊,宇文哲想要快刀斬亂麻,徹底解決隴右的隱患,還要達成自己目的,親自出麵是唯一的選擇。
沒過多長時間,長孫衝也來了,長孫衝進來以後,直接走到高士廉身前,看到了高士廉旁邊的宇文哲,頓時把腦袋扭到了一旁,鼻孔擴大,發出了一道鼻腔聲。
“衝兒見過舅爺!”
長孫衝給高士廉鞠躬,道。
宇文哲十分意外,皺起了眉頭,長孫衝竟然也來了,不由的扭頭看向高士廉,高士廉也是一副十分意外的樣子。
長孫衝來了隴右,自己卻一點也不一道,這說明在情報當年的損失,要比自己想象的還要嚴重。
高士廉沒有說話,仔細的看著身前依然鞠躬的長孫衝,昨天晚上見到了跟隨長孫無忌多年的老管家,心裏就十分凝重了,長孫衝竟然也來了,長孫衝可是長子,性質完全不一樣啊!
“舅爺?”
長孫衝彎著腰,過了老半天也沒有聽到動靜,抬起頭來,正看到高士廉看著自己,眼神裏卻明顯在想別的事情。
“哦……衝兒,先坐下吧!”
“多謝舅爺!”長孫衝坐在了座位上,那位老管家站在長孫衝的身後,眯著眼睛,就像是睡著了一樣。
“咳咳,大家都到齊了,我們就開門見山吧!”
高士廉刻意咳嗽了兩聲,道。
“諸位來隴右,無非就是看上了食鹽,可是食鹽的精煉之法多麼珍貴大家都知道,土穀渾為了得到食鹽,不但把本官擄走,還殺了諸位的親人,可是得到的結局呢,卻是國破家亡,野心和實力可是成正比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