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李治等人的課程,全是離開皇宮,在曹府完成的。這樣,就有了很大的局限性,不可能像在皇宮裏,每一次都能把所有的皇子公主集中起來。
陸陸續續的,就剩下了這三位皇子,每次不落的來曹府聽課,大多數時間都是專人帶著出宮,像今天這樣,被長孫皇後帶出宮來,是十分少見的。
這段時間以來,長樂和高陽一直在皇宮內沒有出來,宇文哲心中有些疑惑,也有一些不安,不過最終還是沒有提及這件事。
李世民對於把高陽賜婚給宇文哲的事,閉口不談,當初李世民就是懷疑宇文哲的身份,為了在這個身份暴露後,還有借口保他,才那麼著急讓兩人完婚,現在全都晚了。
大臣們也裝作不知道,仿佛就沒有發生過賜婚這件事,對此,宇文哲什麼也沒說,才過了兩個月,時間太短了,還不夠淡化前段時間發生的那些事,帶來的影響。
況且,宇文哲這兩個月也不是過的很舒服,心裏一直有股警覺感,那是因為林平到了現在還沒回來呢,而且一點消息都沒有傳回來,就像是在人間消失了一樣。
隻有兩種解釋,一種是林平被人悄無聲息的殺害了,另一種就是林平故意隱藏了起來。
不管是哪一種可能,都是十分嚴重的,為此,在宇文哲暴露了身份之後的這兩個月,甚至沒有去宇文士及的府上拜訪。
直到天色漸暗,長孫皇後才帶著幾個小家夥回了皇宮。
渭水河上,一位老人搖著一葉扁舟,在河麵上飄蕩。
一座小小的船艙裏,金昌永坐在裏麵,顯得十分擁擠,一個人,就占據了大半的空間。
莫輕語坐在對麵,雪白的牙齒咬著唇角,看著眼前的金昌永,臉帶憤恨之意。
“師叔,兩個月了,師侄還以為你已經跑了呢!”
“你這丫頭,師叔所做的一切都是為了大業!”
金昌永苦笑,道。
“師叔,這樣一來,我和隱娘……”
“師叔也不知道,宇文哲會不會懷疑你們兩個,也許會,但更多的可能是不會,你們依然有機會!”
“既然如此,你為何要下殺手!”
“那是因為師姐傳來了消息,隴右之行十分順利,高士廉每天都在應付那幾大豪門的勢力,若是不是一直有一股暗處的力量守護,食鹽的煉製方法已經到了手了,現在已經到了最為關鍵的時刻!”
“這和你要去刺殺宇文哲有什麼關係,不但沒有成功,你和邢部內的勢力全都暴露了!”
“那是因為,隴右的那處暗中的勢力,和長安如出一轍,師姐來信,這處勢力很可能就是宇文哲建立的,在食鹽和宇文哲之間,她選的是食鹽!”
“師傅糊塗,食鹽的煉製方法就是宇文哲提供的,得到了宇文哲不僅是食鹽,就連火藥也已經到手了!”
“這一次事情鬧得那麼大,原本以為是天賜良機,可以把宇文哲在李二身旁奪過來,可是依然失敗了,你認為真的還有爭取他的機會?”
“不試試怎麼知道!”
“那好,我馬上就要離開長安,長安一切的事情,已經交接給了韋挺,有什麼事你可以去找他,但是一定要小心,不能讓韋挺知道隱娘的身份!”
“師叔,邢部並沒有查出你,應該是宇文哲沒有把你說出來,藏在長安周圍不行嗎,為什麼還要離開?”
“他沒說,是一直在等著,放長線釣大魚,就是怕我離開!”
“師叔,你是要去隴右嗎?”
“不,我要直接去土渾穀,師姐傳來信,土渾穀因為大唐結束無償幫助,征收費用,全國上下變得十分不滿,應該可以利用!”
“這土渾穀還真是不要臉!”
“人之常情,沒有任何代價的享受習慣了,現在心裏不平衡,甚至開始怨恨,也屬於正常,再加上隴右的食鹽煉製之法,讓土渾穀更加眼紅,起了貪心,就離陷入瘋狂不遠了!”
“嗯,此去一路風險,師叔一定要多加小心啊!”
“輕語丫頭,宇文哲是一個良配,你若真的能把他爭取過來,你這一生,才會有掙出這個漩渦的機會,等到我和你師傅再次返回長安之前,若是還沒有成功,就真的要下定決心了!”
此時,小船已經被劃到了岸邊,莫輕語離開了船艙,看著逐漸遠去的小船,露出了一副堅毅之色。
“師叔,在你回來之前,我一定會把宇文哲爭取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