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孫無忌伸出手搭在了李承乾的身上,阻止李承乾再次上前的動作。
“林哲,把攤子鋪的那麼大,本官倒要看看,三天後你怎麼收尾!”
“不勞長孫大人費心,好走、不送!”
“哼!”
即便以長孫無忌的城府,此時也忍不住冷哼一聲,拉著李承乾轉身離開了火藥坊。
長孫無忌很清楚宇文哲手下這一隊士兵的實力,即便是強行攻擊,也不可能留住他們,而且事情就真的一點回旋的餘地都沒有了。
“祁冷,這三個人的安全一定要注意,要是傷了誰,我們可就完全陷入被動了!”
看著長孫無忌和李承乾離去的背影,宇文哲知道,這一次真是把兩人給得罪死了,李承乾還好說,隻是長孫無忌那裏,以後需要時刻戒備了。
“將軍,要不要把其他兄弟們都調回來?”
“派人去吧,盡早回來!”
“屬下遵令!”
祁冷重重的點了點頭,心裏清楚,宇文哲之所以做到如此地步,完全是為了趙國,已經走到了懸崖邊上。
現在事情鬧大了,大到誰都掩蓋不下,若是宇文哲直接把趙國推出來,一點都不會被波及到,但是宇文哲沒有,他用了最為激烈的方法把這件事扛了下來,即便原本趙國就做錯了事情。
就是因為這樣,祁冷才會如此死心塌地的執行宇文哲的命令,即便這個命令是擋住當朝太子和最有權勢的國舅爺。
宇文哲回到火藥坊內,走進了關押長孫順德的房間。
長孫順德正坐在房間內,閉目養神,宇文哲進來後,長孫順德睜開了眼睛,裏麵露出了一副嘲諷的神色。
“林哲,你把本將關的時間越長,你就越危險,本將倒是不舍得離開了!”
宇文哲搖了搖頭,“你沒有資格說離不離開,本將也沒有打算放你走,剛才長孫大人和太子殿下都來了,可是他們進不來!”
“林哲,你這是在玩火!”
長孫順德眯起了眼睛,裏麵閃過了一道寒芒,道。
宇文哲看著眼前的長孫順德,有些意外,帶兵上過戰場的將領就是不一樣,比李元昌強多了。
“那就看看,這把火是燒死我,還是會燒死你了啊!”
宇文哲看到長孫順德表情,就知道在這裏什麼都不會問的出來,最終,深深地看了長孫順德一眼,轉身離開的房間。
宇文哲走後,長孫順德身體一軟,長舒了口氣,衣服裏已經被汗水打濕。
“林哲,你到底有什麼底氣,到了現在已經不是能不能保住趙國的問題了,而是你也陷了進去!”
宇文哲出了房間後,趙國正在外麵等著,趙國看著宇文哲嚴肅的表情,慚愧的低下了頭。
“將軍……”
“錢進都說了嗎,到底是怎麼回事!”
宇文哲直接開口打斷了趙國的話,看著眼前唯唯諾諾的趙國,一絲黯然在臉上一閃而沒。
“將軍,錢進全都交待了,是李元昌為了打擊將軍,所以才通過他做了這一切,都怪我太過於衝動了!”
“現在說這些還有什麼用,再說了,起因還是在本將身上!”
宇文哲對於錢進在裏麵扮演了什麼角色十分清楚,之所以讓趙國親自審問,就是讓趙國知道這一次的教訓。
這些人都被弘之策利用了,計劃縝密,無論成功與否,都是有利無害。
不過他們死也想不到,在妙玉樓那天晚上發生的事情,全部被李世民親眼看到,親眼看到和別人彙報完全是兩碼事。
如果說宇文哲之前,隻是憑借著錢進的口誤殊死一搏,那麼在他得知李世民不在皇宮的時候,心底已經沒有了任何顧慮。
李世民是帶兵出身,趙國是他親自建立玄甲軍裏的隊長,對於這群兵的秉性,李世民最為了解,孰是孰非會有所決斷。
更何況李元昌和錢進都交待了事情的經過,對於宇文哲來說,已經立於了不敗之地。
現在唯一麻煩的,還是趙國放縱別人進入火藥坊,黑火藥在東宮爆炸,不管有什麼理由,趙國確實已經犯了軍法,而且相當嚴重。
就怕有人那這件事做文章,甚至到時候強行把髒水潑到宇文哲身上,別忘了,還有一件事,這些大臣們還猛足了勁,參奏宇文哲隱瞞婚約的欺君之罪呢。
宇文哲早就把這些言官禦史得罪慘了,再加上李世民每一次都在一旁看笑話,這些禦史們心裏憋著一股氣,在釋放出來的時候,會是一股極為強大的力量。
因為他們代表著全國的文學正統,他們的一言一行,全都會被擴散到全國各地,要是全國學子們在組織起來,弄一個萬民表什麼的,那就好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