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所以取得成功,最重要的不是他立下了多大的功勞,而是讓這些軍方大佬都能在裏麵收獲利益,所以才這麼順利。
李世民覺得宇文哲這幾個月太閑了,其實宇文哲並不輕鬆,每一天腦子裏麵都處在瘋狂旋轉的狀態中。
這一次奉命帶兵陪護倭寇使團,倒是成了一次難得的休息機會。
倭寇使團居住在鴻臚寺提供的地方,鴻臚卿一直是由孔穎達兼任,誰也沒有想到,孔穎達一聽說要和宇文哲搭班子,直接上了一封請假奏章,說自己病倒了,撂了挑子。
李世民看到奏章後非但沒有說些什麼,反而把擔子一股腦全都壓在了宇文哲的身上,用李世民的話來說,隻要不失了我大國風度,你想怎麼搞就怎麼搞。
宇文哲接到皇命,對於孔穎達無賴的表現有些無語,隻能獨身一人去了鴻臚卿,倭寇的使者已經來了三天了,隻有第一天孔穎達出麵把使團接到了鴻臚卿居住,算是把使團晾在那裏。
三天後,宇文哲穿著一身衣甲出現在鴻臚卿,為了這一次能夠“好好的”完成接待任務,宇文哲特意把李業詡和程處默哥倆兒在軍校的訓練處給召了回來,看著三人兩眼發光的樣子,宇文哲笑了笑,要是比肚子裏的壞水,還真沒人比得過這些二世祖們。
鴻臚館,倭寇使團已經提前得到了消息。
犬上三田耜帶著使團的眾人親自出來迎接,宇文哲看到犬上三田耜的時候,印象十分深刻。
他前世見到過很多次,甚至還在日本執行過任務,但是在唐朝,還是第一次見到這種類型的人。
體型很矮,剃著平頭,嘴唇上方留著一塊窄窄的胡須,眼神裏卻顯得很傲然。
即便現在的倭寇還處於奴隸時代,也隻比飲毛茹血的野人時期強不了多少,但是依然有一種常人不可理解的驕傲。
比如現在,此時的長安已經和他第一次前來隋朝時出使的長安相差甚多,也可以處發生了翻天腹地的變化,在進入長安的時候,犬上三田耜眼裏直發光,嘴角上卻掛著若有若無的不屑。
“你就是負責接待我們的林將軍吧,本使是大倭寇天皇陛下親自派遣出使唐朝的特使,犬上三田耜!”
犬上三田耜的漢語說的很流利,看著眼前的宇文哲,非但沒有任何行禮的動作,反而把頭高高的揚起,道。
“犬什麼?犬……算了,本將還是叫你小犬吧!”
宇文哲撓了撓頭,無辜的聳了聳肩,眯著眼睛,掩飾著眼神深處的笑意,道。
“哈哈哈,這個名字不錯,通俗易懂,剛才你那個名字太拗口了,不利於咱們交朋友!”李業詡笑道。
“哼,本使不和你們逞口舌之爭,林將軍,大唐的皇帝陛下到底什麼時候會見我們,我們可是來了三天了,當年這裏還是隋朝的時候,我們到來的第一時間,就受到了皇帝的接見,還請林將軍給我們一個交代!”
犬上三田耜聽著宇文哲對自己的稱呼後,臉色一陣發青,道。
“這樣吧,交代倒是很容易,本將這就去告知陛下你們的訴求,在這段期間,你們還是不要離開鴻臚卿了,長安那麼大,要是迷了路回不來,那可就麻煩了啊!”
宇文哲說完後,沒有理會犬上三田耜的表情,帶著李業詡等人離開了鴻臚卿。
走到鴻臚卿的大門之外,宇文哲停了下來,嘴角上揚,露出了一副不屑的笑意。
“還說什麼會見,真是好大的口氣!業詡,你帶一隊預備隊的將士,把鴻臚卿圍起來,其他人不用管,這些倭寇來使就讓他們在裏麵待著吧!”
“林哥,這個小犬畢竟是一國的來使,我們這麼懈怠不好吧!”李業詡遲疑的問道。
“怎麼,你小子也有害怕的時候!你不是無法無天的嗎,難道是這些日子的訓練,把你心裏的紈絝全都磨沒了?”
宇文哲看著唯唯諾諾的李業詡,像是發現了新大陸般驚奇,道。
“林哥,這你可就說錯了,天大地大,我李業詡可就怕過你一個人,你放心,我一定看死了他們,尤其是那一個小狗!”
李業詡眼神一轉,“啪啪”拍著自己的胸口,道。
“小狗?”
“你不是說叫他小犬嗎,那還不如叫小狗,更加清晰易懂!”
“那好吧,這樣,你隻需要看緊小狗和使團的副使,其他人不要管,但是他們去什麼地方,一定要派人盯著,本將倒要看看,他是哪來那麼大的底氣!”
宇文哲點了點頭,看著鴻臚卿的大門,露出了一副若有所思的表情。
“放心,屬下一定完成任務!”
“嗯,這個小犬,估計剛才是故意的,曾經出使過隋朝的人怎麼會這麼膚淺,不過小犬,這一次落在本將手上,你注定會變成一隻死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