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大人,借用我家將軍的一句話,百無一用是書生,你有本事就闖一闖我特種將士的陌刀陣,殺了我們,自然就可以把頡利帶走,不然就別在這裏廢話了,至於回到長安你怎麼告狀,那是回到長安的事,請吧!”
唐儉看著油鹽不進的李鄴嗣,眼睛一翻,直接倒在了安修仁的身上,安修仁看著暈厥過去的唐儉,歎了口氣,“李將軍,既然如此,我們隻好先行返回長安了!”
“好吧,隻能如此了……”李績點了點頭,深深地看了李鄴嗣一眼,帶著安修仁向著占襄城的大門處走去。
“趙國!”
李績帶著唐儉離開後,李鄴嗣轉身,大喝道。
“鄴嗣,怎麼了?”
趙國在隊伍中走了過來,問道。
“你帶著幾個兄弟,去肅州城,把李業詡帶來!”
“李業詡?帶他做什麼?”趙國問道。
“你去吧,將軍說過,這一次出征突厥後,會順路回一趟賀蘭山,我們這些人裏麵隻有業詡去過都護府城,若是找不到將軍的話,我們就直接帶著頡利去賀蘭山,將軍一定會回去的!”
“原來如此,我會用最快的速度趕回來!”
趙國點了點頭,帶著幾名兄弟,騎著戰馬出了占襄城,向著肅州城奔馳而去。
“去賀蘭山等待是最後的希望,若是將軍死了,那頡利也沒有活下去的必要了,不,區區懸崖,難不住將軍……”
………………
懸崖底部,水潭旁。
隨著太陽的升起,一縷晨光劃過水麵,落在了兩個相擁而眠的年輕人身上。
張玲瓏睡眼朦朧的睜開了眼睛,看著身子下麵依然處於昏迷狀態的宇文哲,手忙腳亂的穿上了衣服。
隨後,再次點燃已經熄滅的火堆,在自己的衣甲上撕下了一塊衣布,為宇文哲擦拭著身子上的血跡。
宇文哲不會想不到,自己的身體是在這樣的情況下,被一個女孩從上到下看了個遍。
張玲瓏強忍著羞澀,為宇文哲穿上衣服,隨後把右手搭在了宇文哲的手腕上,細細的感應了起來。
“這不可能,昨天還是瀕臨死亡的狀態,僅僅一個晚上,怎麼可能恢複的這麼快,雖說還是很嚴重,但是脈搏已經變得渾厚了,這樣的脈搏沒有生命危險!”
張玲瓏心中驚喜莫名,為了確保沒有感應錯誤,右手並沒有離開宇文哲的手腕。 “咦?這是什麼,有一股陰冷的氣息在侵蝕他的身體!”
這一發現,讓張玲瓏心中倍感恐懼,這一股陰冷的氣息她沒有以往沒有感受過,隻是本能的感覺到,這股陰冷的氣息絕對是致命的。
“不對啊!我和他一起掉落進了水潭裏,那麼,就說明這股陰冷的氣息從一開始就潛伏在他的體內,為何現在爆發了?”
張玲瓏在宇文哲身上一點一點的檢查,發現宇文哲的身體逐漸變成了鐵青的顏色,掀開眼皮,瞳孔處覆蓋上了一層鮮紅色的血膜,恐怖異常。
“在醫學上,到底有什麼東西能夠壓製陰寒的東西,我記得曾經聽爺爺說起過,難道是?”
張玲瓏神情一頓,忽然間想起了昨天晚上,其中一個獸皮袋子之中,那一抹紅色的光芒,當時看到裏麵沒有火折子之後下意識的扔到了一旁,沒有意識到去看一下,到底是什麼東西會在夜晚發出那麼耀眼的紅光。
這一塊組合在一起的血玉在獸皮袋子裏拿出來的時候,張玲瓏的雙眼簡直要瞪了出來。
“竟然有這麼一大塊血玉,怪不得,能夠壓製你體內那股陰寒的氣息。”
張玲瓏感慨了一番,趕緊把血玉重新裝進了獸皮袋子內,貼身放在了宇文哲的胸口上,就在這一瞬間,宇文哲身體上的鐵青色逐漸消失,瞳孔上的血膜也消散了。
“四個獸皮袋子,一個裝著火折子,一個是空的,還有一個裝著血玉,那麼這一個獸皮袋子裏麵裝的是什麼?”
張玲瓏看向最終還沒有打開的獸皮袋子,好奇的拿在了手中,這個袋子摸著很輕,就像是一個空袋子一樣,但是裏麵確實有東西。
張玲瓏沒有經得住好奇心的催促,打開了袋子,裏麵放著一張白色的宣紙,宣紙打開,首先映入眼瞼的是兩個黑色粗重的大字,“婚書!”
“吼!”
張玲瓏看著這兩個字,心中不由得泛起了酸楚,正當她繼續看向下麵的時候,一道野獸的吼叫聲在不遠處響徹,她震驚的抬起頭,向著周圍看去。
這時才發覺,在身旁不遠處的草叢裏,有一些野獸側臥在那裏,看上去就像是死了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