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該死的……該死!”場麵完全寂靜了下來,隻剩下牙齒摩擦的聲音,不停地出現,屈辱的咆哮聲在胸口響徹,卻無法傳出體外,軍人最看重的便是榮譽,他們從不畏懼死亡,但是卻受不了屈辱。
”哈哈哈,陛下,看來這一局是臣勝了!”立政殿內,一道清脆的棋子落盤聲響起,李靖長身而起,對著對麵的李世民笑道。
“唉,可惜了,就差那麼一點,這盤棋下了一整個晚上,可是用盡了朕所有的思緒,沒想到還是輸了,藥師的棋力何時變強了?”李世民歎了口氣,推開了身前的棋盅,道。
“臣的棋力一直沒變,隻不過是陛下這一局在內心深處就不想贏,所以雖然陛下傾盡全力,最終卻還是輸了!而且,這些年來臣從未贏過陛下 ,臣一直相信,總歸是有奇跡的!”李靖搖了搖頭,雖說沒有看著宇文哲,但是眼神中的滿意之色已經十分明顯。
“那麼多年沒有經曆戰場的磨練,陛下的玄甲軍也沒有了當年的敏銳,是時候找個人來訓練一下了,最少可不能讓一個人就能單槍匹馬的闖到陛下身邊啊!”
“嗯,藥師說的不錯。”李世民起身,慢慢的踱步到打開的大門處,麵無表情的看著眼前跪了一地的禁軍,“怎麼,你們覺得朕選的副統領沒有帶領你們的能力,還是在質疑朕的能力!”
“陛下,還有秦將軍在您身邊,他即便是闖進了立政殿,也無法傷到您分毫!”為首的禁衛抬起頭,目光直視著李世民,憤慨的說道。
“夠了,鄴嗣,本將不是林將軍的對手,這件事在單於都護府就已經證明了,僅憑我自己,攔不住他,我們輸了!”
“李鄴嗣,原來是李家的長孫李鄴嗣啊!”宇文哲聽著秦虎的話,知道了眼前的這名禁軍的身份,隻是之前聽著王德說李鄴嗣在秦虎的手下當差,沒想到已經被調到了後宮。
宇文哲看著李鄴嗣的表情,便知道他心裏會產生多大的屈辱,不過他真正的目的並不是折辱眼前這些士兵,而是征服他們,宇文哲很清楚,當你覺得有一個人會超出你一點的時候,會嫉妒,可是當你覺得和他之間有著遙不可及的距離時,那種嫉妒便會轉換成崇拜。
“你覺得很不甘心,是因為覺得我是潛入進來,沒有和你們正麵相抗對,所以不認同是嗎?”
“沒錯,你就像個生長在陰暗中的毒蛇,隻會偷偷摸摸的,有什麼資格統領我們,若不是高陽公主房間內出現了老鼠,你連空子都鑽不了!”李鄴嗣緊緊的盯著宇文哲,心裏的不服之意任何人都能看的出來。
“告訴我,你的職責是什麼,你守護的又是什麼,你守護的就是所有能潛入進皇宮的危險因素,如果真的有人能夠正麵進攻皇城了,就你們這幾十號人又能做什麼,連自己要做的是什麼都不知道,還好意思嘴硬,你可知道,我若是刺客,陛下現在已經沒命了,你還能跪在這跟我廢話嗎!還好意思說我是毒蛇,養你們是幹什麼吃的,養你們防的就是毒蛇!”
“你……你就會呈口舌之利,若不是公主殿下受驚,我們怎麼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