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府的下人原本就沒有幾個,李靖把曹老夫人接到自己府邸的時候就把他們全都遣散了,現在曹府準備晚宴的都是紅拂女帶來的下人。
程咬金喉嚨裏吞咽著唾沫,剛一坐下就不管不顧的吃了起來,整個客堂內都陷入到了一種詭異緊張的氛圍,隻剩下了程咬金吞咽的聲音不停的響起。
所有人都知道,這幾位可以說是撐起大唐半壁江山的重臣,不可能因為一座府邸的翻新前來祝賀,不過誰都沒有提及什麼,就連把兒子帶來給宇文哲調.教的程咬金都隻顧埋頭猛吃,甚至都沒有問一句為何宇文哲沒有在府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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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時的宇文哲穿著一身漆黑的夜行衣,完美的融入到了黑暗之中,躲避著巡邏的隊伍,不停地穿梭在街道中,唐朝的夜晚會實行宵禁,這給他帶來很大的方便。
宇文哲很清楚,想要鎮住那些禁軍,就要對他們最擅長的地方狠狠地打擊,這樣才能立威,因為經過了和李靖的多次談話,宇文哲已經知道,對於突厥的戰爭已經大體決定了,隻要進入冬天,便是大軍出動的時機,冬天對於草原上的民族是很難熬的,但是大唐現在的國力卻足以支撐,這便是天時。
時間不多了,宇文哲心裏很明白,如果不能證明自己,讓李世民親真正的認可,那麼便不可能讓自己參與到這一次的戰爭中,亂世當用重典,進入大唐.軍方的第一步,就是收服這些前身是玄甲軍的禁衛軍,而且是用最激烈的方法,就像是剛剛來到長安就打殘了房遺愛,不鳴則已,一名驚人,方法就是突破他們的層層防禦,用自己的實力狠狠的折斷他們的驕傲。
宇文哲和李靖說了自己的計劃,而李靖進宮麵聖也是為了將這個計劃告知李世民,爭取李世民的同意,要不然的話就不是立威,而是找死了,私闖皇城,這可是等同於謀逆的大罪。
曹府距離皇城很近,宇文哲根本就沒有浪費多大的力氣,就來到了皇城的城牆下,城牆上巡邏的士兵,正在不停的來回走動著。
宇文哲的身上背著一條纖細的繩索,鎖頭上有著一個鋒利的鉤爪,一個滑輪綁在他的腰間,另一個滑輪綁在鐵鉤的下方,而繩索就掛在滑輪中間。
一個精巧的弩弓出現在宇文哲的手上,守護著長安城的城牆極高,想要憑借人的胳膊把這個鉤爪扔讓去根本是不可能的事,更何況還帶著那麼長的繩索。
在修繕曹府的這七天,宇文哲一直在為這一次的行動做準備,雖說他精通各種特戰技巧,所熟悉的特種作戰比現在先進一千多年,但是畢竟隻有一個人,闖入的也是整個大唐防守最為森嚴的地方,他之所以有信心,也是他所做的準備,和這個時代所受到的限製。
避過了巡邏的士兵,勾爪被射出,隨著一道輕微的震動,宇文哲把繩索底端的掛鉤勾在了自己腰間的滑輪上,雙手輕輕拉動繩索,身體就像一根羽毛般升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