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泰離開,眾人也就跟在了李泰身後,很快,就僅剩下了房遺愛和杜荷、柴令武留了下來,杜荷和柴令武一臉笑意的看著房遺愛,”好了,本來就是你唐突,這金老板也算是懂禮,你這也是白白得了一千兩,再說了,輕語姑娘那小手多麼細嫩,打了你一掌。還是你占了便宜呢。“
“夠了,都快疼死我了,輕語姑娘看上去那麼柔弱,怎麼會有那麼大的力氣。”房遺愛臉色變得更加慘白,揉了揉自己的胸口,呲牙裂嘴的說道。
“少爺,剛才那個輕語姑娘不簡單,不但速度奇快,就連力道也不是一般人可比,看他胸口的傷勢,還是她手下留情的緣故,不然的話,這小子的心脈早就被震斷了,這長安城還真是臥虎藏龍,深不可測啊!”林平看著房遺愛胸口處的衣服碎裂的程度,身色變的稍顯凝重了起來。
林平的聲音不算大,奈何尋芳舟的甲板現如今太過於空曠,聲音傳出,房遺愛身體一震,抬起頭來看著宇文哲和林平,眼神裏散發出了惡狠狠的光芒,大跨步的向著宇文哲所在的方向邁了過去。
對於平時橫行無忌的房遺愛來說,很久都沒有吃過這樣的虧了,奈何隱娘名傳長安,尋芳閣也不是什麼沒有背景的青樓,所以房遺愛也隻能吃下這個苦果,但是他心中的憋悶卻無法發泄,直到看到宇文哲和林平的時候,才仿佛找到了什麼有意思的事情,雙手握緊成拳,兩三步就來到了距離宇文哲不足兩米的地方。
“小子,你又是哪根蔥,竟然敢說老子的壞話!”
房遺愛不傻,雖說他是長安城最頂尖的公子哥,但還是有一些是他不敢招惹的,比如李靖的大孫子李鄴嗣,還在尋芳舟上的李泰、李恪。可是眼前的宇文哲和林平還身穿著粗布麻衣,一看就不是什麼大富大貴的角色,隻要不鬧出人命,房遺愛都不會擔心。
“你又是誰?”在這一瞬間,宇文哲啞然一笑,看著眼前的房遺愛,竟然在心底閃過了李業詡的影子,一樣的紈絝子弟,一樣的讓人感到無趣。
“嘿嘿,等你在渭河裏泡上一晚,就知道老子是誰了!”
房遺愛獰笑著伸出雙手,向著宇文哲的胸口處探了過去。下一刻,宇文哲向後撤出半步,身體微微後仰,一手抓住了房遺愛的手腕,另一隻手搭在了他的肩膀上,腰部扭動,隨著房遺愛自己的力道,整個身體半轉,房遺愛就像是被拎了起來,化成了一道拋物線,離開了甲板的距離。
“噗通,”重物落水的聲音隨之響起,宇文哲拍了拍手,因為之前見到隱娘模樣的,心中泛起的波瀾也漸漸的平複了下來。
“小子,你到底是誰,竟然敢對我們動手,想死不成?”在一旁等著看熱鬧的杜荷和柴令武,當時就愣在了當場,在看到房遺愛被丟下尋芳舟的時候,甚至用雙手揉了揉眼睛,這才抬起胳膊,指著宇文哲威脅道。
“我隻知道,若是我在聽到任何一絲水流之外的聲音,下一個落水的就是你們兩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