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哲兒,盡快離開銀川吧,這裏馬上就會變成一片死域,曹銘的首級我一直存放在城主府,再晚的話,整個單於都護府就都會被封鎖起來了。”李靖並沒有回到書房去寫折子,而是在醫療營地的外麵,就像是在專門等著宇文哲。
“我會離開銀川,不過不是現在,將軍,我總覺得事情有些不對勁,張大人說這是瘟疫,可是卻來的太突然了,而且沒有任何的征兆,如果真的是瘟疫不可能隻有銀川城有這樣的病症,我要去城外查探,那裏還有太多的百姓!”
宇文哲說完後,帶著林平和王大虎頭也不回的離開了銀川城,當初他用遊擊戰術,一邊抗爭著突厥人,一邊聚攏著一支由百姓組成的隊伍,其中有一些無法參加戰鬥的老人、女人、孩子,被他們藏在一個隱蔽的地方,那裏糧食充足,可是飲水卻也是在那條黃河的支流接引過去的。
在這個時代,瘟疫就是不可抗爭的死亡之力,整個銀川城都動了起來,數百名被張寶藏確定沒有被感染的士兵騎著戰馬向著長安的方向疾馳而去,隨後,銀川城的大門便再次緊閉。
宇文哲三人剛剛離開沒多長時間,李業詡和韓守將就騎著戰馬趕回到了銀川城內,兩人的臉上都帶著恐懼的神色,尤其是李業詡,雙手一直在顫抖著,甚至連韁繩都有些抓不住的感覺,若不是韓守將在一旁照應,這一路上還不知道要在馬背上掉下來多少次。
“爺爺,不好了,林哥在哪裏,出大事了,葫蘆穀裏的屍體都腐爛了,看樣子根本就不像是剛被燒死的,韓守將說之前葫蘆穀的天氣發生了異常,仿佛有雷劫降世,恐怕是上天發怒了啊。”
李業詡找到了正在書房寫著折子的李靖,哭喪著臉道,樣子要多可憐有多可憐,好似遇到了世間最為晦氣的事情。
“葫蘆穀的屍體腐爛的不像樣子,這怎麼可能,這樣,你去找張寶藏,帶他去葫蘆穀看一看,也是會和疫情有所關聯。”李靖放下了手中的毛筆,臉上閃過了一絲疑惑,道。
“韓守將,你在派出一些士兵,全都給我出去打探情報,哲兒說的對,如果真的是瘟疫的話,不可能隻有銀川城內有所征兆,我要知道這一次的瘟疫到底波及到了多大的範圍,已經傳染到了多少人!”看著急急忙忙離開的李業詡,李靖把視線轉向了韓守將,鄭重其事的吩咐道。
“將軍,屬下這就去辦,可是銀川總共就剩下了一萬名士兵,還要防備突厥人逃走的那些殘兵,所以能派出去的不多,想要得到確切的消息恐怕需要不短的時間啊。”韓守將有些為難的說道。
“無妨,不用擔心兵力不足的問題,前往支援長安的府兵一定有轉道銀川城的,隻要他們來了,就能封鎖住整個單於都護府所在的疆域,絕對不能讓瘟疫蔓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