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將軍,這些漢人不知發了什麼瘋,區區幾百人就敢伏擊我們的部隊,雖說沒有造成什麼危害,但難免會拖慢我們的速度!”阿史那意凡騎著戰馬奔行到隊伍的最前方,一名衣甲上紋著金鷹圖案的士兵,無可奈何的說道。
“你在胡扯些什麼,幾百人伏擊我五萬大軍,是他們瘋了,還是你們眼睛有問題,敵人的屍體呢,有沒有捉到活口,難道我沒有說過嗎,要以最快的速度前進,懂不懂!”
阿史那意凡陰沉著臉,手中的馬鞭猛然間揚起,下一瞬間,一道深深的鞭痕出現在這名士兵的臉上。
在突厥人隊伍的最前方,根本就沒有任何屍體之類的東西,所以阿史那意凡根本不相信這名士兵的話,他認為是走在前麵的士兵有些倦怠,所以才造成了走走停停的結果。
“將軍,真的有人伏擊,可是他們卻沒有什麼攻擊的欲望,隻是叫喧了一陣,我們開始迎戰,雙方剛一接觸他們就跑了,表現的一點鬥誌都沒有,因為前幾天在那些漢人百姓身上吃的虧,所以我們並沒有追上去。”
那名士兵仰著臉,絲毫沒有躲閃,他知道阿史那意凡隻是在發泄心中的鬱意,若是自己躲開的話就不是一鞭子那麼簡單了,阿史那意凡完美的繼承了阿史那賀魯的殘暴,甚至猶有過之。
“我不管有沒有人伏擊,都給我碾壓過去,不要活口,不用再擺開陣仗,跟著我直接向前衝,我不在乎會死多少人!”
阿史那意凡看著已經被鮮血遮住了五官的突厥士兵,心中的戾氣稍稍減弱,一馬當先的向著銀川城的方向追去。
隨著這五萬人的前進,遭受到伏擊的次數越來越多,有的時候甚至隻有幾十人向著他們衝過來,但是無一列外的,這些來伏擊他們的士兵就像是被強行安插在這裏,用自己的性命來拖延時間,可是他們卻沒有這樣的覺悟,隻是做了做樣子,便爭先恐後的逃離了這裏,唯恐自己丟了性命。
直到過了半天的時間,同羅射思也來到了隊伍的最前方,因為隨著隊伍停頓次數的增加,他在後方也待不住了,畢竟,雖然說他們每一次隻是停頓很少的時間,有時甚至僅僅是慢了一些,但是卻讓人的心裏感到十分的煩躁。
同羅射思策馬趕到隊伍的最前方,身上的那柄硬弓已經握在了手上,箭筒裏的箭矢空出了一大半。
在他們前方,路邊上有著一些巨大的石塊,原本這裏藏著二百多名王大虎統領的親衛軍,此時卻有一大部分躺在了地上,無一例外,在他們的胸口上都插著一柄鋒銳的箭矢,被貫穿了心髒,麵對著同羅射思所帶領的隊伍,甚至連逃跑都成了一種奢望。
“阿史那意凡,你怎麼看,這些漢人的士兵太懦弱了,這是要爭取時間嗎,連交戰都不敢,為何不提前就跑,還要衝出來後才開始潰逃,這用漢人的話講就叫做多此一舉吧!”
在這一次遭到伏擊戰後,同羅射思毫不留情的展開反擊,雖說停留的時間比之前都長,但是卻殺掉了一大部分,所以內心對於這些士兵很是嘲諷,對於整個大唐的軍隊更加的輕視。
“沒什麼好奇怪的,漢人有一個通病,說好聽的是榮譽感強,說難聽的就是死要麵子,他們越是這樣就越能確定,他們慌了,竟然想出這樣拖延時間的戰術,即便能逃到銀川又如何,攻破銀川後,我照樣捉住她!”阿史那意凡一臉猙獰的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