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心吧,喬大爺,雖說我們現在不能去找突厥人的麻煩,但是還有一段仇恨等著我們去找回來啊!”宇文哲陰冷一笑,對著身旁的林平點了點頭,道。
林平看著宇文哲的表情,隨之站起身來,向著一旁走去。
“還有一段仇恨?娃,你可真是把老漢給搞糊塗了,我們的家人都是讓突厥兵殺的,和別人有什麼關係?”
“突厥兵為何能一夜間就突破賀蘭山的關隘,又是怎麼找到繞過都護府城的道路,才導致百姓們連逃跑的時間都沒有,就陷入到了敵人的彎刀下慘遭屠戮,我早就想弄明白這一切。”宇文哲看著眼前的焦躁的喬大爺,耐心的解釋道。
喬大爺是老獵戶,是賀蘭山下最有名的老獵戶,整個銀川外荒無人煙的地方幾乎都踏遍了,所有的地形地貌都了如指掌。
隻是前幾年他的兒子兒媳在出去打獵時遇到了危險而落難,隻給他留下了一個八歲的小孫子,也幸虧還有這個小孫子,才讓喬大爺在喪子之痛中挺了過來。
可是他這唯一的血脈,卻被突厥兵殺了,用彎刀砍下了頭顱,當時喬大爺正好在山裏打獵回來,親眼看到了這幅血腥的場麵,若不是喬大爺及時逃進山裏,恐怕也得死在突厥人的手裏。
在那之後,喬大爺就拿著自己打獵的硬弓和砍刀,獵物從野獸變成的突厥人的士兵,可是他隻有一個人,雖說靠著自身的本領陸陸續續的幹掉了十幾名突厥兵,可是很快就被察覺,被突厥人圍了起來。
就在他即將被殺的時候,正好趕上宇文哲帶著他救的第一批青年們路過此處,一起聯手殺了那些圍攻他的突厥士兵,救下了喬大爺。
也幸虧是喬大爺的引路,宇文哲才能在短短的三天時間就聚攏起了一支將近三千人的隊伍,這幾天他們已經把方圓數十裏內能救下百姓全都救下了,隱藏在一個能夠住人的隱蔽之所,現在跟著宇文哲躲在這裏的全都是有著戰鬥力的壯年男女,而喬大爺在他們的心中同樣有著很高的威望。
“少爺,人已經帶到了!”宇文哲剛剛解釋完,林平就帶著一名身穿軍甲服飾的年輕人出現在這裏,這個年輕人顯得唯唯諾諾的,根本就不像是軍人,直到現在眼神裏還充斥著恐懼的神色。
“娃,這個娃子跟這件事有什麼關係,他應該是我們之前救下的,有什麼不對嗎?”喬大爺看著眼前不停地向著後麵蜷縮身體的年輕人,皺著眉頭問道。
“他是賀蘭山的守兵,看他的服飾應該是侯君渙的親兵,就連親兵都這麼窩囊,普通的士兵更是可想而知了,雖說我已經大概知道賀蘭山為何會那麼快被攻破,但是我更想找到侯君渙。”
宇文哲一邊說著,一邊看向已經退出了將近兩米的年輕衛兵,一股冷冽的殺意在他的體內爆發而出。
“告訴我,侯君渙現在在哪裏,他,該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