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他撿到了那塊玉佩,知道了這對母女的身份,又知道她們就住在曹府,才有了顯露身份的想法,因為他想知道到底為了什麼原因,會讓一國之母和李世民最疼愛的公主,進入號稱鬼山的賀蘭山脈深處尋找血玉,以身犯險,這跟自己知道的曆史又有什麼不同,而今天無疑是一個最好的機會。
所有人都沒有看到,侯小波盯著曹憐馨手上的那枚玉佩,眼睛簡直要噴出火來,他可是在場除了曹家以外唯一知道長孫皇後身份的人。
“我看今天的晚宴就到此結束吧,還請大家見諒,等我家老爺回來後必定親自登門謝訪。”隨後,曹氏轉過身來對著眾人行禮道,屋裏大部分桌椅都已經被打爛,就連地板都出現了一個大窟窿,很明顯,到了現在晚宴已經無法在進行下去了,幸虧今天該宣布的都已經完成,還得到了長孫皇後的認可,也算是圓滿。
“不敢當,不敢當,我等就先告辭了。”諸位賓客全都急忙回禮,所有人都知道曹氏是客氣,若是真讓從二品大員去親自登門謝禮恐怕他們也不敢,不過曹氏能放低姿態的這種客套,已經足夠讓他們感到滿足了。
侯小波和弘之策走在了最後麵,侯小波的不甘和弘之策的落寞,為今晚的宴會落下最後的帷幕,到了後來隻剩下李業詡還躺在大堂門外冰冷的地板上哀嚎,直到後半夜才被兩位玄甲軍的士兵抬走,據說這是長孫皇後的意思,為的就是懲罰他敢欺騙自己。
後院,長孫皇後和長樂公主暫住的小院裏,此時這裏隻剩下長孫皇後母女和宇文哲三人,皎潔的月光散落在地麵上,就像是白晝般明亮,宇文哲站在長孫皇後的麵前,眼神深邃,不知在想著什麼。
“哲兒,沒想到你和我距離這麼近,之前還派人到處去尋你,看來這一切真的是天意!”長孫皇後看著眼前的宇文哲,感激的說道。
“哲哥哥,你當時為什麼用泥巴把臉全都蓋住啊,要不然剛才也不會認不出你了。”長樂公主同樣一臉興奮的說道。
“隻是為了避免一些麻煩罷了,夫人,單獨把我叫來是為了何事,若是想感謝我的話之前就夠了。”宇文哲聽到長樂公主對於自己的稱呼後皺起了眉頭,其實他心裏很清楚長孫皇後的目的,但是他更加清楚,自己是不會答應帶著她們二人再次進入賀蘭山脈的,像那種深山老林,自己一個人的時候都要時時刻刻打起精神,之後每當想起那七天能完整無缺的帶著長孫皇後母女二人走出來,都感覺是一種天大的運氣。
長孫皇後聽到了宇文哲的推脫之意,心中知道不妙,但臉上卻沒有任何的變化,瞬間心思百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