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路整整走了七天,宇文哲才勉強帶著這對母女走出了山脈,林平把那母女二人送到了賀蘭山腳下的時候已經到了晚上,為了二人雇了一輛馬車,才反身回到了山上居住的地方。
林平推開籬笆院的小門後,正看到宇文哲坐在小院的中央,借著月光的照射觀察著手上的一枚翠綠色的玉佩,這塊玉佩晶瑩剔透,在月光的照射下散發著瑩瑩的綠光,像是一片光幕散落在了地麵上。
“少爺,這是最極品的翠玉,價值連城啊,你是從哪裏得到的?”
“林叔,為什麼這兩個人會出現在這裏,這根本就是不可能的,史書上從來沒有記載過啊。”宇文哲聽到了林平的聲音後才把視線在這塊玉佩上轉移開,但是眼神中的瞳孔都沒有顯示出焦距,就像是完全陷入了迷茫。
“這兩個人?史書?少爺,你在說什麼?”在宇文哲受傷之後,林平這還是第一次看到他這樣的狀態,心中焦急下直接把那塊玉佩奪了下來,放在了自己的眼前,隻見在玉佩的兩麵各自刻著兩個字“李氏!長孫!”
“嗬,堂堂的大唐文德皇後,和長樂公主出現在賀蘭山脈的深處,還被突厥人擒住,我當然會覺得不可思議!”宇文哲心中一驚,剛才自己的心裏全都裝著這件事,差點說漏了嘴,趕緊補充道。
“她是來尋找血玉,血玉隻有兩個地方曾經出現過,那就是鬼山賀蘭山,和鬼城豐都,你父親留給你的這塊血玉就是當初被賀蘭山的守將發現後,進貢給隋煬帝楊廣的寶物,最大的功效就是安魂養神,但是怎麼可能以皇後的尊貴身軀親自犯險呢?”林平的心思也都被這件事吸引,並沒有留意到宇文哲的口誤,自己也陷入了深深的思考狀態中。
“林叔,最讓我擔心的還是那些突厥哨兵,五天後就是馨兒的十六歲生日,到時候把這個消息告訴曹伯伯,讓他們也有一些心裏準備。”宇文哲站起身來,在林平手裏接過了那塊玉佩,放進了自己的懷裏,叮囑道。
“五天後閃電貂的傷勢應該也好的差不多了,我們也能恢複到最好的狀態,時間剛剛好,不過對於當年的那個約定,你還是要考慮清楚才是。”林平點了點頭,一絲複雜的神色在眼底深處閃過。
“林叔,不管發生什麼情況,我都不會放棄馨兒的。”宇文哲目光灼灼的看著林平,像是對著林平,但更是像對著自己,宣誓般的說道。
“唉。”林平聞言歎了口氣,轉而向著木屋裏走去,隻留下了宇文哲一人站在了小院裏。
“看來我的情緒還是會受到了這具身體原本記憶的影響,尤其是有關於馨兒的事情,馨兒,你真的就這麼割舍不下嗎?”宇文哲抬頭看著那皎潔的月光,苦澀的喃喃自語道。
單於都護府是大唐六大都護府之一,都護曹銘官居二品,是真正的封疆大吏,而且曹銘已經在這裏做官十六年,可以說是根深蒂固,而且曹銘這個人是真的有真才實學,已經曆經了隋唐兩朝,當初李淵愛惜曹銘的才華,不僅沒有另派官員來,還直接把曹銘提到了大都護的位置,不過曹銘付出的代價就是把自己的母親,曹老夫人送到了長安居住。
有著這一層原因,李淵對於曹銘很放心,所以曹銘在單於都護府可以說是一言九鼎的存在,即便是侯君渙也隻能在自己的軍事領域,不敢越出一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