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亦會寂寞,那她呢?
櫻葬想,或許這個世界上,沒有什麼是絕對的吧。
那些明明做錯了……卻不願承認,明明累了,卻依舊倔強的說要走下去;明明終止了,偏偏又對自己說一切才剛剛開始。
不過也是,終止又是一切的初端。
我曾路過你的心上,不是我不想停留,而是……你不願收留
我放棄了,那些曾經執著的繁華,因為我們都累了,年幼時的童言細細,單純卻又傻子般的承諾,你承若了什麼呢?
似乎,是說要我們永遠在一起。不管長大了,累了,結婚生子了,還是,老了。
那個時候真的很好啊,可以如此認真卻又殘忍的做出那些個永遠都不可能實現的承諾
你說,當梨林初落,雪國冰封的時候,我們能不能再見一麵,就像當初稚嫩的臉上掛著同樣的笑容,訴說著最讓人惡心的諾言。
到不了的都叫做遠方,回不去的都叫做過去,不回頭的都叫做別離,那,我們呢?曾經以為念念不忘的事情,就在我們念念不忘的過程,被我們遺忘了啊。
小時的微笑輦過的每個夏天,深深的車轍印子,成了我心裏永不會愈合的傷。這麼懷念而又痛恨,懷念當時可以笑得肆無忌憚可以真正的笑,痛恨如今,再也回不去了的青春與笑容,還有……那永久的傷痕
是我的終究是我的,我終歸是你的一個過客,你始終不愛我,注定我和你就是什麼都不會發生,注定!注定!隻是注定。不管我怎麼跨越不管我怎麼想靠近你,對嗎?你還是會離開我的,我好想你,好想好想,好想好想見你——
於是我終於懂得,我原來就是在完美的彼岸上演的一場悲劇,所有的血與淚在枯萎的荊棘蘊育出一個花蕾,它將經曆輪回的七場雷雨,然後綻放在潮濕的空氣中。天空下雨了,可以打傘;可是,心下雨了又該怎麼辦?——櫻葬
人煙孤寂的古橋上,似乎總是承載著許多的故事,它看遍了百年來的世事。而顯得更加蒼老,沉寂,它想這個世界上,唯一懂自己的與獨一無二的人類,就該是站在自己身上這個女子了吧。
她淡漠的如中國的水墨畫,全身的顏色似乎也隻是黑色。黑色的高領,毛衣,黑色的風衣,黑色的及膝靴,黑色的皮裙,及腿黑色的長發。黑色,還是黑色,隻有黑色。
她靜靜地站在那裏,看不到她,真的看不到她……隻是枯黃都可以掩蓋她的光芒。她在隱藏自己呢吧,不想讓人察覺。
她看著依舊的湖水,湖麵微綠,這座橋也依舊是如此的滄桑模樣。慢慢的陷入回憶,精致的臉上無一絲表情,淡漠,淡漠,還是淡漠。
一陣輕微的腳步聲打擾了她,她張開一直閉著的雙眼,如漩渦一般黑的深不見底,更詭異的是,在裏麵看不見一絲一毫的影子,甚至,快連瞳孔都看不見了。
止塵不敢打擾她,或者說,他不忍心打擾這個畫麵。如此的美好,美到,讓人心疼到骨子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