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白冷帶人趕來這裏,司允寒才斂下眼底的狠戾,收了手。他接過白冷送過來的消毒濕巾,擦了擦手,對他道:“把這些人收拾幹淨!”說完,他目光陰狠的又看了一眼躺在地上,不知是死是活的男人們,便將視線落在了夏初心身上……
此時的夏初心,早在司允寒出現的那一刻,昏了過去。
司允寒的眸底閃過一絲異樣的神色,便上前兩步,脫掉自己的外套俯身罩在她的身上,將她打橫抱起,往自己車子方向走去。
白冷等人見司允寒離開,紛紛為他讓路。
白冷看著夏初心昏迷不醒、渾身是傷的模樣,心裏也是陡然一個咯噔。
夏小姐,這是怎麼了?到底發生了什麼?
……
由於擔心夏初心,司允寒也不在意什麼紅燈和超車,飛速的往醫院送,直到夏初心身上的傷口被處理完,轉送到病房裏輸液後,司允寒才鬆了口氣。
但是他還是不敢怠慢,他守在夏初心的身邊,擔心的要命,夏初心的臉上有很多的淤青,幸好沒有實質性的傷痕,但是司允寒毫不懷疑,如果自己晚到一會兒,說不定夏初心真的會被她那那些人給玷汙了去。
這種可能性讓他既生氣,又很後怕……
他真的不敢去想,如果自己晚到,她會遭受怎樣的非人待遇。但是隻要隱隱有那個念頭出現在腦海裏,司允寒周身的血液裏就會騰盛出一種殺人的衝動!
夏初心緊閉著雙眼,躺在潔白的病床上。
午夜的醫院很安靜,淡淡的消毒水味充斥在他的鼻尖。司允寒看著床上的她,現在的她和自己多年前認識她看起來一模一樣。當夏初心閉上眼,看不到她眼睛裏已經改變的鋒芒時,司允寒微微皺起眉,不禁想起來自己和夏初心以前的事……
那時候的夏初心多麼陽光明媚,幹幹淨淨的好像夏日午後的一杯白開水。他們司家和夏家是世交,也是鄰居。
他因為從小在國外長大,初中回國的那年,對於國內的很多事都是未知。他依然清晰的記得,夏初心和他初見的時候穿的是白色裙子,那時候的她笑的一臉羞澀,像個涉世未深的女孩,站在自家的庭院裏,隔著一道柵欄牆和他打招呼說,嘿,你好,你就是司家的那個小哥哥嗎?我叫夏初心,以後我們就是鄰居了!
那時候司允寒性格冷漠,並不愛說話。麵對熱情的夏初心,也表現的一臉淡漠。但是在那平靜的外表下,隻有他清楚自己的內心……他從來沒見過那麼好看的笑容,幹淨澄澈的雙眸好像帶著治愈功能。
如果非要他去形容夏初心帶給他的第一印象,他覺得,她就是陽光,好比夏日午後的陽光,溫暖而熾烈,帶著一股莫名的能量,穿透他心底層層陰霾,直抵他內心的深處……
恐怕也是從那時起,他開始對她,留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