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3 / 3)

“澤風,我想告訴你,線對風箏來說有時隻是一種束縛。”

“不要—”陸澤風大叫著。

“喂,澤風你怎麼了?”三個人被陸澤風嚇了一跳。

“不要!”陸澤風喃喃地說,淚水從他的眼中滑落。

“澤風、澤風……”vet關心地輕搖著他的肩。

陸澤風看到一張張關心和詢問的臉。“是誰?剛才是誰在和我說話,為什麼我看不到她呢?”

davie用手摸摸陸澤風的腦袋又摸摸的額頭,“沒有發燒,怎麼在說糊話?”

“又有人在你耳邊說話了嗎?”vet問。

“嗯,她說線對風箏來說有時隻是一種束縛,斷了線的風箏會飛得更高、更遠、更加自由。”

三個人同時抬起頭看向天空。天上,兩隻斷了線的風箏正在漫無目的的隨風搖曳。

剩下那個孤獨的身影落寞地望著遠方。

“喂,女人,怎麼了?”janner一回來就看到羅桐悠趴在馬桶前嘔吐。

“我沒事,剛才吃了幾塊釀肥腸,肚子裏不怎麼舒服。噢,媽媽剛才來過了,她要我們明天去那邊吃飯,好像有什麼事。”

“唉,真麻煩!”一想到要見那群娘子軍jannert頭就疼。

一進門janner就感到氣氛怪怪的,她們看他的眼光有點不對勁,“大家怎麼了,都這樣看著我,怪可怕的,不就來遲了一點嗎。繼續開動呀!”他在羅桐悠旁邊坐下,“她們怎麼了?”

羅桐悠低著頭沒有說話。

“你又怎麼了,一副想哭的樣子,她們欺負你啦?”他在她耳邊小聲問。

“紅紅,桐悠懷孕了你不知道嗎?你要做爸爸了。”

高夫人的話像一顆炸彈在janner的耳邊炸開,他震驚極了,他和羅桐悠手都沒有牽過,她怎麼會懷上他的孩子。

“小弟,不錯嘛,挺英勇的!”十一姐向janner豎起大拇指。

janner愣在一邊,聽到十一姐的話他才醒悟過來,“她懷孕關我屁事。”

“我想先回家。”羅桐悠再也憋不住自己的淚水,匆匆對高夫人道了聲再見跑了出去。

“你看你這孩子,都快當爸爸的人了說話還這麼不負責任,將桐悠氣哭了吧。”高夫人埋怨著janner。

“本來就不關我的事,你們一個個地看著我幹嘛,真是莫名其妙!我也走了。”

janner一肚子火回到家中,“喂,臭女人,你為什麼哭著離開,好像我欺負了你似的。”

羅桐悠靜靜地坐著,眼角的淚水隨著回憶流淌下來:“怎麼會這樣呢?我努力想把他忘記,可是現在卻有個小生命無時無刻不在提醒著我他的存在,讓我不得不去想他,為什麼連逃避的機會都不給我?”

janner看著沙發上這個哭泣、無助的女人不知道該做些什麼,他掏出手帕遞上前:“喂,別哭了,你不是一向都很堅強的嗎?”羅桐悠還在哭。

“喂,不要哭了,再哭我就揍你!”janner惡狠狠地揮動著拳頭。

羅桐悠的淚水仍是沒有止住,janner沒法了,他舉起雙手,“老大,算你狠,我求求你不要哭了,好不好?我真搞不懂你有什麼好哭的,被戴綠帽子的可是我耶。”

“都怪我不好,他愛我的時候我不相信他,放棄了他;我愛他的時候,他卻娶了別的女人。以為曾經擁有過,留下回憶讓自己去回味是對他的另一種擁有,沒想到回憶是這麼痛苦,現在好了,我整天活在他的影子裏走不出來。”

“哦,原來是想你的初戀情人了,怪不得哭得這麼可憐兮兮的,你要哭就哭吧,我也無能為力了。”

janner走出門:“你慢慢哭吧,再見,笨女人!”

真是的,她懷孕我難過什麼,心裏堵的慌慌的,澀澀的,我怎麼了?janner納悶地想。

樂隊工作室

“怎麼了,一副愁眉苦臉的樣子?”vet問。

“那個臭女人在家裏哭個不停,煩死人了。”

“怎麼?你惹大嫂生氣了?”

“不會吧老大,你這麼想不開,年紀輕輕就朝墳墓裏麵跑?”davie不相信janner已婚的事實,大驚小怪地叫著。

vet將桌上的麵包隨手塞進davie的嘴裏,“你先閉上嘴巴,吵死了。janner,講講怎麼回事?”vet一副很有興趣的樣子。

“你很三八,我家裏的事與你何關?”

“就是呀,雞婆!”davie咐和著。

“唉,你就是這副死相樣,一張嘴巴隻知道罵人,有事就悶在肚子裏。”

“你找死呀,你這……”

“喵嗚。”davie學了一聲貓叫,janner聽的身體震顫了一下,他乖乖地閉上嘴巴,惡狠狠地瞪了坐在一旁的陸澤風一眼,“你看的很開心嘛!”

“嗯,聽你們講話真有意思。”

“你這豬頭就知道坐在一旁看戲,你們笑什麼,開始練習。”janner拿起小鼓隨手敲了兩下。

“janner”

“幹什麼?”

“你為什麼總是叫我豬頭,我長得挺好看的,和豬頭一點也不像,我看過豬頭黑黑的,挺嚇人的。“

其他三個人笑了起來。“澤風,你好臭屁喲,哪能有人誇自己好看的?”

“我說的是真的,有人誇我好看。”

“是嗎?”

“嗯。”陸澤風點點頭,“是誰呢?奇怪,為什麼我總覺得有人對我說過這句話,可是我卻不知道是誰。”

“你腦袋肯定有問題。”davie開玩笑。

“啪”“啪”janner和vet的巴掌不約而同地打在davie的頭上,“你腦袋才有問題呢!”兩人齊聲說。

陸澤風不明白地看著他們。

janner打開門屋裏一股酒味撲麵而來,“女人,你喝酒了?”

羅桐悠從沙發中緩緩起身,搖搖晃晃來到他麵前,“高謝天紅紅,我還認識你,原來我還沒有醉,你,給我拿酒去。”

“你喝醉了。”

“誰說我喝醉了,我清醒的很,你是高謝天紅紅—”羅桐悠怪笑著將紅紅兩個字拖得老長,“我沒醉,人家說醉了可以忘記一切,你看我什麼都記得,我沒醉,我一點都沒有醉。”

“可憐的女人,又在想她的初戀情人了。起來啦,我送你回房間。”janner將羅桐悠從沙發中拉出來。

羅桐悠一雙大眼睛突然迷蒙溫情地望著janner,她的手撫上他的臉龐,將janer嚇了一跳。

“你回來了?你來找我了?”羅桐悠突然年進janner的懷裏痛哭著,”我再也不離開你了,我們再也不分開了好嗎?我會緊緊地抓住那根線,不讓它從我手中飛走的。”

“喂,放開我.女人,你認錯人了,放手啦!”janner粗魯地推開羅桐悠。

“謝天?”羅桐悠疑惑地看著他,在看清楚確實是janner後她的眼中一片失落,“對不起。”

“你不用說sorry,那個男人是誰?他長得比我還帥嗎?讓你對他一直都念念不忘。”

羅桐悠臉上有了點笑意:“嚴格來算起來他沒有你帥,不過他長得很好看,非常好看,我一直是這樣誇他的,他聽了總是很開心,像個小孩似的。”

“是嗎?”聽到羅桐悠在自己麵前稱讚另一個男人,janner的心裏很不是滋味。

“janner。”羅桐悠望著這長英氣逼人的臉說,“我們離婚吧。”

“為什麼?”janner驚訝地問。

“我懷孕了。”

“我知道。”

“可是孩子不是你的。”

“喂,女人,你很殘忍,我被戴了綠帽子沒有吱聲,你卻在我麵前一個勁的搖旗呐喊‘謝天,你被戴綠帽子了!’你是不是還要在這頂帽子上寫上‘此帽歸高謝天所有’讓所有人都知道。”

“對不起,我不想這樣的,我們離婚吧。”

“算了吧,女人,遇上你算我倒黴,你幫我爭到了自由,我總不能在你需要我幫助時一腳將你揣開。你放心,這孩子是我高謝天的。”

(“你放心,這孩子是我高謝天的”從謝天說這句話的那一刻起我已經知道我以後的生活應該是什麼樣的。不管謝天喜歡的是男人還是女人,不管以後他會變成什麼樣子,我想我的角色是不會變了,做一個閑妻良母。)

羅桐悠吐的頭昏目眩整個人趴在水池旁,一隻手帕出現在她麵前。“謝謝!”

“你休息一下,我將飯菜端上去。”

羅桐悠坐在一旁看著janner忙碌的身影,這樣的生活也蠻幸福的,她想。

“早上的粥怎麼還放著?”

“噢,我想吃。”

“好了,可以吃飯了。”為別人服務的感覺挺不錯的,janner開心地想。

“你先吃吧。”

“一塊吧,才冷了就不好吃了。”

看著janner幸福的模樣羅桐悠隻好坐上桌,聞到熏肉味道胃裏直泛酸,“對不起。”羅桐悠趕緊跑向洗手間。再回來時看見自己碗裏躺著幾塊大大的熏肉。“你放的?”

“嗯,你多吃一點,整天吐會營養不良的。”說完janner又揀了一隻雞腿放進羅桐悠的碗中,“現在可是兩個人吃飯了。”

羅桐悠好笑地望著janner:“我是聞到葷菜的味道才會想吐。”

janner望著羅桐悠碗中堆積如山的菜臉紅了。

三個人不可思議地望著狼吞虎咽的janner。

“老大,這幾天你家鬧饑荒,沒飯給你吃?”davie問。

janner正忙得不可開交,一隻手抓著雞腿另一隻手往嘴裏塞著牛排。

“janner,你慢點吃,不要著急。”陸澤風擔憂地看著他。

一會兒,四個人的飯都進了janner的腹中,他滿足地打了個大大的飽嗝,揮揮手,“waiter,再來三份一樣的。”

“你不會吧?”三個人驚叫。

看著三張驚訝的臉janner罵了起來:“笨蛋,那三份是你們的。”

“噢。”三個人各自明白似的點點頭。

“我看你這幾天往家裏跑的蠻勤快的,以為大嫂用飯菜將你捆住了,事實好象與我想法正好相反嘛。”vet不懷好意地說。

janner懶的理他,他擦了擦嘴,從口袋裏掏出兩張金卡遞給davie和vet,“後天到我家,這是邀請卡。”

“我就不需要了吧,你們家傭都認識我。”vet將卡彈給陸澤風。

“認識個鬼啦!是我爸台灣,保全人員都是洋人。澤風,你伯父一塊過來。”

“嗯。”

“笨女人,怎麼又做葷了?”

“這些都是我從外麵叫的,你已吃一星期的稀飯和鹹菜,該換換口味了。”

“扔掉吧,我吃過午飯了。後天的禮服你定好了嗎?”

“嗯。”

“琳達,上一次徐老的公子被你趕走我和你計較了,這次你一定要把握好機會,高家可是台灣的名門望族,高家就這麼一個兒子,你嫁過去我們家就有希望了。”

“我說了,我不去,不去,不去……”

“你還在想著那個叫vet的小白臉?”

“誰說我想他?他不是被你趕走了嗎?媽,你別煩我了好嗎?”

“女兒,你可要好好表現嫁進高家你這一輩子就不要愁了……”這句話在台灣每一戶有未婚女子的家裏一遍一遍地說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