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桐悠,等一下,我有話要說。”羅桐悠背對著陸世國站住了。“桐悠,對你,我真的覺得很抱歉,我陸世國從來沒有欠過人什麼,可是我欠你卻太多,我不知道該用什麼來補償你。桐悠,不要笑我是商人,身上充滿銅臭味,但我還是要說,如果你有什麼經濟上的困難盡管來找我。”
羅桐悠聽完什麼話也沒有說離開了。
看著離去的身影,陸世國又長歎了口氣。
“澤風,你睡了嗎?”羅桐悠輕輕地問。看著這張沉睡的臉羅桐悠心裏酸酸的,絲絲痛楚腐蝕著她的心。她輕輕撫摸著這張天使般的臉龐。“澤風,這是我第二次要離開你,隻是,這次不同了,明天以後你就是別人的丈夫了,隻有一個晚上,我隻剩下這一個夜晚的時間擁有你。澤風,是老天注定的嗎?我們沒有緣分,你努力過了,我也努力過了,我們相互為對方付出過,改變過,可終究我們要分開……”
一滴、兩滴、三滴……下雨了嗎?這雨水是鹹的耶!陸澤風緩緩地睜開眼睛。一張梨花帶雨的臉,一雙深情的眼眸,是她,那個叫桐悠的保姆。她為什麼要哭呢?她是因為有什麼事傷心,還是和我一樣覺得活著一點意義都沒有?可是,我卻不能哭,因為有人告訴我,男子漢是不能哭的。
“我為什麼這麼笨?不相信自己,也不肯相信你,總喊你小傻瓜,其實我才是那個真正的傻瓜,不可救藥的傻蛋……”
陸澤風不由自主地伸出手輕輕擦拭著羅桐悠的淚水。“澤風?”羅桐悠驚訝地望著他,然後一下子投進他的懷裏傷心地大哭。陸澤風輕輕擁著懷裏哭泣的人。
靠在陸澤風的懷裏,羅桐悠感覺著屬於陸澤風的味道,她做了一個大膽的決定,想到這羅桐悠滿足地笑了,她抬起頭,看著陸澤風。陸澤風那雙美麗的眼眸也在看著她。她輕輕仰起頭,吻上陸澤風的薄唇……
聖彼德堡教堂
台灣兩大商業巨子的婚禮正在這裏舉行。
“陸澤風,你願意娶王芯蕾為妻嗎?從此以後,無論幸福、悲傷你們一同分擔……”教堂的大門突然打開了,刺眼的陽光撒進教堂裏,一道身影佇立在這片陽光中。
“桐悠?”陸世國驚訝地低叫。
羅桐悠一步步走向陸澤風,她靜靜地望著他。賓客們好奇地盯著這個不速之客。
“少爺,我終於趕上你的婚禮了,我想過了,你的婚禮上沒有我怎麼行呢?所以,我又返回來。少爺,恭喜你,我衷心地祝福你們白頭偕老,這份賀禮送給你。”羅桐悠雙手遞上禮盒。陸澤風呆呆地接住,傻傻地看著她。
羅桐悠笑了:“怎麼,不打開看看嗎?我幫你打開好嗎?”禮盒拆開了,裏麵躺著一隻斷了線的風箏。“我曾經告訴你斷了線的風箏會飛得更高、更自由,少爺,現在你自由了!”說這句話時羅桐悠眼睛看著下麵的陸世國。
陸世國鬆了一口氣,一顆提著的心回歸到原位。
“不好意思,神父,打斷你了,請你繼續。”羅桐悠走下來在前排的椅子上坐下。
“……下麵請新郎新娘交換結婚戒指。”
羅桐悠看著陸澤風為王芯蕾戴上戒指,她澀澀地想,一切都結束了,我也應該離開了。
陸澤風突然轉過頭望著那個離去的身影……
羅桐悠拖著行李箱走在機場的路上,路邊一家音像店裏,一首流行歌曲輕輕地飄進她的耳際,“後來,我終於學會了如何去愛,可惜你早已消失在人海;後來,終於在眼淚中明白一個人一旦錯過就不在……”羅桐悠悲哀地想,其實從一開始自己就應該珍惜那份愛,可是後來竟演變成這樣……
[我就這樣走了,幾乎是帶著種被拋棄的感覺離開了陸家,離開了我呆了十年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