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他將要扣動扳機的時候,隻見司徒皓白先一步開口道:“朋友,如若沒猜錯的話,想必您就是美國第一大黨派黑袍黨,隻是不知司徒歐瞿三家究竟什麼地方招惹到了您?我想即便是死,也讓我們死個明白,您說對嗎?”
司徒皓白在說這一番話的同時,那背在身後的手衝隱藏起來的李四打著手勢,說白了這是他的緩兵之計。
“司徒皓白,我欣賞你是個人才,隻可惜你投錯了胎,還有不要以為你玩的那些鬼把戲我不知道,既然我能站在這裏,我想你應該明白些什麼?”查理斯說罷,那看著司徒皓白的眸透露著陣陣殺氣,頓時陣陣寒氣纏繞在人的心頭。
司徒皓白內心頓時大為驚愕,一股不好的思緒彌漫在心頭,心想這男人既然入如此說,難不成他安排的那些人已經被他們解決。
就在司徒皓白恍惚的這一瞬,便見查理斯直接揮槍對準了瞿華的腦門,然後扣動了扳機。
砰!
一聲悶響,頓時血花四濺。
司徒奇跟歐承風大喊道:“瞿華!”
話音落的同時,隻見那高大的身影從眾人眼前重重的跌落在地上。
這麼一瞬間,瞿華隻感覺自己的天仿若都塌了,什麼仇恨?什麼財富?什麼榮譽都不重要了,他隻要他的孫子平平安安。
那撕心裂肺的聲音再次吼道:“洛辰!!!”
連中三槍的瞿龍炎本就滿身是血,這一槍又正巧射擊在他的胸膛,更是血花四濺,隨後便見瞿華撲通一聲跪在瞿龍炎身邊,抑製不住顫抖的手朝瞿龍炎伸去,起先他不敢碰瞿龍炎,最後一把將他緊緊的摟在了懷裏。
那蒼老呢喃的聲音哀求道:“龍炎,龍炎,爺爺不允許你死,不允許你聽見沒,你是爺爺是寶貝,你是爺爺在這世界唯一的掛念,爺爺不允許你死,不允許。”
陣陣的恐懼包圍了瞿華的身心,他像極了一做錯事祈求別人原諒的孩子。
瞿龍炎那俊美的臉頰也染上鮮血,顯得格外詭異。
他那顫抖的手剛伸到半空中,便被瞿華一把緊緊抓住。
他用了十足的力氣道:“爺爺,我沒事,別哭,咱們……的仇,報了不是嗎?”
瞿龍炎這話剛脫口而出,便見瞿華那兩行渾濁的淚水便流淌而下,蒼老的手緊緊摟住瞿龍炎,像是要從死神手裏將他搶奪回來一般。
“不重要了,不重要了,龍炎,你好好的,你要什麼,爺爺都給你,你不喜歡從商,咱們不從,你不喜歡喬永賢的女兒,爺爺再也不逼你娶她,還有,你喜歡古菁那丫頭,爺爺現在就帶你去見她,走,咱們現在就走。”
瞿華說罷,便欲將瞿龍炎拖起,但一個近七旬的老人怎可能拖得起一一米八的男人,所以縱使瞿華用盡了全身的力氣,也未將瞿龍炎拉動絲毫。
瞿龍炎一把緊抓瞿華的手,道:“爺爺,古菁……她有自己的生活。”
瞿華說完朝那靜站在一旁的司徒皓白看去,微弱的聲音說了四個字:“照顧好她!”
雖說這聲音微弱之極,但卻剛硬無比,司徒皓白聽的更是一清二楚。
其實瞿龍炎真的累了,這些年來他活在瞿華為他灌輸的仇恨之中早已是身心疲憊,可是為了瞿華、為了瞿家他隻能死死的撐著,或許他是該去好好休息一下了。
想到這裏的瞿龍炎竟是一身輕鬆,然後緩緩的閉上了眼睛。
“龍炎龍炎,你看著爺爺,爺爺不準你死,不準你聽見沒,我的龍炎。”瞿華嚎啕大哭。
就在所有人的視線都注視在瞿龍炎跟瞿華身上的時候,隻聽司徒奇一帶著幾分不肯定驚愕的聲音說了三個字。
“上官磊?”
“爺爺,你說什麼?”司徒皓白問。
“司徒老,看樣子,您是回憶起來了?”查理斯那雙仿若鬼魅的眸緊盯司徒奇。
一旁的歐承風仿若觸鬼一般驚叫了起來道:“不不,怎麼可能?上官磊早在五十二年前就已經死了。”
本抱著瞿龍炎嚎啕大哭的瞿華聽聞這個名字後,整個人更是猛然一怔,瞪著那凹陷的眸緊盯這身穿一身黑袍的男人,一臉的不可置信。
仿若被觸及到了傷痛,查理斯立刻就情緒失控的叫嚷了起來。
“是,那單純幹淨的上官磊早在52年前就已經死了,如今站在你們麵前的是美國第一大黨派,黑袍黨,而我則是那些信徒們的神,查理斯,我會得到這一切全是拜你們所賜,如今過去這麼多年,我是特意來上門道謝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