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進入司徒家已有一段時間,但亂七八糟的事件讓她對紅木匣子的調查根本無從下手,如今又得到這麼個消息,她所剩下的時間不多了。想到這裏的古菁再也無法在這裏靜坐,直接從床上跳下,三兩步跨到書桌前,打開了筆記本電腦,無形中她的手心又出了一層冷汗。

如同往常一樣打開電腦後,直接進入了老巢。

老巢裏今天有些反常,格外的清淨,但赤狐依舊駐守在那裏。

赤狐:月哥,司徒皓白已經有了消息,給您留言了,不知您可曾收到。

十月:我知道了,赤狐,恐怕還有一件事要麻煩你。

赤狐:這是我應該的。

十月:我記得道上有一個著名的拆彈專家叫火藥,幫我聯係他。

赤狐:月哥,火藥在三個月前已經被抓,現在應該在監獄裏。

古菁看著赤狐這句話足足傻愣了那麼幾秒鍾,這才又在鍵盤上快速的敲打了起來。

十月:那把他的資料給我傳一份,在什麼地方哪個監獄,詳細資料。

赤狐:好的。

帶著幾分陰沉壓抑的思緒,古菁關掉了頁麵,呆呆的望著屏幕,思緒早已不知飛到了十萬八千裏,那密集了一層冷汗的手,更是不知何時悄然收緊。

“在想什麼呢?”

突如其來的聲音,讓古菁後脊背一僵,整個人更是變了臉色。

回頭便見司徒皓白已在距離他幾步之遙的地方看著她。

“你什麼時候進來的,我怎麼不知道?”雖然古菁已盡可能掩飾自己的慌亂,但依舊不經意間表露了出來。

“有一會了,見你在那發呆,所以就這麼靜靜看著。”司徒皓白說這話的同時已經滑動輪椅到古菁身邊,拉住她的手。

司徒皓白這話語更是仿若朝古菁內心那泛起層層漣漪的湖麵投入一塊大石頭般,水花四濺。

古菁不知道他究竟看到些什麼,是自己退出老巢進來的,還是在自己跟赤狐說話的時候就已經進來的,雖然內心很是不安,但既然司徒皓白不說破,那麼自己也沒那個必要去問。

笑著道:“不是說要審批文件的嗎?怎麼突然過來?”

“想你,想時時刻刻、分分秒秒的跟你在一起,摟著你、抱著你。”司徒皓白仿若那初嚐戀愛滋味的大男孩般,臉上洋溢著甜蜜的微笑。

司徒皓白的話有一下,沒一下的敲擊著古菁的心,在她身體裏傳遞著異樣的感覺,她隻感覺自己此時的心裏有兩股勁在較量著,一種就是被阮寧寧潛移默化要複仇的勁,另一股就是想像個傻女孩般,跟個男人幸福甜蜜的生存下去。

“沒聽人家說,有些話說一遍是誠意,說多了就是虛偽。”古菁揚著小臉衝司徒皓白道。

“不管是虛偽還是誠意,我就是要在你耳邊天天說。”司徒皓白很是不講理的道,然後便死纏爛打的抱著古菁,可由於他在輪椅上坐著,腿上用不上勁,所以這姿勢就有些怪異。

“你愛跟誰說跟誰說去,別跟我說,我要去接糖糖了。”古菁扔下這句話,掙脫出司徒皓白的懷抱,便朝洗手間奔去。

司徒皓白看著古菁慌亂逃掉的身影,嘴角微微上挑,然後收回眼神,朝桌子上放著的筆記本望去,筆記本上的桌麵是一張湛藍色海豚騰空而跳的圖片,很藍很藍,天空跟海水仿若都融為一體,別樣的透心,但空氣中的氛圍卻有些詭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