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保鏢將自己從地上拖起來的楊雪柔,立馬提高聲音哭喊了起來。
“司徒傑,你不能這樣對我,你不能。”見往日般對自己唯命是從懦弱的男人此時如此的堅決,楊雪柔立馬轉換了求救對象,喊道:“古菁,古菁救救媽媽,古菁。”
那女人撕心裂肺的聲音,喊的古菁整顆心都揪在了一起,無論這女人多壞以前對她做過什麼,此時的她都不能再坐視不管了,正欲抬起腳步,但卻被司徒皓白搶先一步,隻見司徒皓白啟動自己點輪椅上按鈕,輪椅朝前以勻速滑行了起來。
但就在他將要開口的時候,但卻被一詭異帶著幾分木訥的聲音搶先。
“媽媽。”
這陌生帶著幾分機械化平更的聲音,引起了眾人的注意,回頭望去,隻見不遠處一坐在輪椅上的男人正麵色焦慮的朝這邊趕來,他穿著白襯衣,那抹白,白的有些刺眼。他的頭發極黑,就仿若做洗發水廣告宣傳的男演員吧,隻是有些長,已經依稀間遮蓋住了他的眼睛,他長的極其俊美,乍一看還以為是韓星,俊美中帶著幾分妖嬈的柔美,就好像最近電視裏很火的那韓國明星叫張什麼,古菁不記得了,他很白很白,白的讓古菁都有些嫉妒,但卻帶著一抹病態,對於這男人的麵容古菁並不陌生,因為她先前已經跟他照過麵,他正是司徒家四少爺司徒博飛。
被兩個保鏢拖起來的楊雪柔此時正處於不甘心掙紮中,一聽自己兒子呼喚,那是渾身一顫,嘴唇蠕動道:“博飛!”
話音剛落,楊雪柔隻感覺自己身體裏湧動起一股蠻勁,奮力掙脫出這倆男人的束縛,撒腿就朝那朝自己本來的司徒博飛奔去。
母子倆相擁抱頭痛哭,當然這扯著嗓門哭喊叫嚷的隻是楊雪柔,被楊雪柔擁進懷裏的司徒博飛則是悶不做聲,也未掉一滴眼淚,隻是用那敵視的眸看著大廳裏的每一個人,那眸陰森空洞,更帶著幾分木訥,但卻莫名看得人心裏發毛。
“我的孩子,我可憐的孩子。”楊雪柔哽咽哭喊道。
原本表情滿是毅然堅定的司徒傑,此時麵容也稍稍的褪了色。
老爺子也同樣重歎一口氣,搖頭。
而古菁的雙眸不知何時早已被淚水彌漫。
隻有司徒皓白麵容間近乎沒有什麼變化,如果說有那也隻是神色間的幾縷詫異、疑惑。
一時間場麵陷入了一片無聲的沉默,唯有楊雪柔那撕心裂肺的痛哭。
大約過了那麼幾十秒,才聽司徒皓白道:“父親,既然二媽已經認錯,你何不給她一次改過自新的機會,畢竟四哥需要她照顧,再說人都會犯錯。”
司徒皓白這幾句話說的司徒傑麵色一怔,之所以會震驚是因為兩點,一、向來不跟他多少半句的司徒皓白竟然叫他父親。其二、要知道這些年來,楊雪柔一直對司徒皓白的存在耿耿於懷,如今更是幹出了這種事情,按常理說最不該原諒這女人的就是他,而他竟然叫他原諒她。
司徒傑還未來得及開口,應該說不知怎麼開口的時候,隻聽古菁又趕忙道:“是的,爸爸。我們都會犯錯的,就算你不饒恕媽媽,也要看在三個孩子的麵子上,更何況這馬上就十月了,再兩個多月就要新年了,今年已經發生了很多事,如果再沒媽媽,這家就徹底毫無生機了。”
不知如何是好的司徒傑朝司徒奇看去。
司徒奇擺擺手道:“我老了,該怎麼做你自己看吧。”
司徒奇說完滑動輪椅朝自己房裏走去。
古菁走到楊雪柔身邊,用紙巾擦去楊雪柔臉上的淚水,道:“媽媽,別怕,沒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