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先前懷疑過水玲瓏,所以我……”
“即使水玲瓏接近爺真的有別的目的,但我相信她對爺的情感是真的,所以她不會有什麼小動作的!”李四這句話說的很是堅定。
“那就好,有什麼事電話聯係。”高辰很是坎坷不安的說完這句話朝那依舊死死緊閉的手術室看去,然後這才抬起腳步。
李四看著高辰那逐漸遠去的背影,內心異常的掙紮,直到他走出幾步之遙後,才聽他呼喚道:“高辰。”
聽到呼喚聲的高辰轉身,看著那臉色一片陰沉麵如死灰般的李四,挑眉道:“還有什麼事?”
“告訴古菁爺已經找到了,讓她放心!”李四說完微頓,又補充道:“有什麼事情電話聯係。”
高辰未言,點頭,然後轉身抬起腳步快步的離開。
李四看著高辰那快步離開的背影神色間穿梭著一抹異樣,直到高辰的身影消失在樓道的盡頭,李四這才收回眼神朝落地窗外望去,這才赫然發現夜色已經彌漫了大地,也就是說司徒皓白跟鼴鼠已經在手術室裏待了近乎一整天。
想到這裏的李四,心裏隱約穿梭起幾縷不安,但他硬是生生的將這幾縷不安壓製了下來,重新坐回凳子上,靜靜的等待著,但不知是因為高辰走了的緣故還是怎麼的,再次重新坐回凳子上的李四,這心始終安定不下來。
時間在靜靜的流淌著,對於李四來說就仿若過了一個世紀又一個世紀那樣的漫長,終於隻聽那死一般寂靜的空氣中傳來‘哢嚓’一聲脆響,抬頭望去隻見那緊閉的手術室大門已經敞開,李四神色間微頓了那麼一下,唰的一下起身跨起箭步便朝那裏衝去,當他幾個箭步跨上前去的時候,隻見那躺在活動病床上麵色慘白的司徒皓白被推了出來。
“爺?爺?”李四那凝重幾乎爆破的聲音呼喚,可是早已昏迷過去的司徒皓白哪裏能聽得到。
“先生請讓一下。”推著活動病床的小護士道。
李四停下腳步,轉身從手術室裏走出來的正是那一身綠色手術服摘掉口罩的水玲瓏,從她的麵容就可以看出她極為疲憊,手術室裏待了一整天,這種感覺是可以體會的,但此時的李四哪裏有那個心情去想那些。
兩個箭步上前一把抓起水玲瓏的胳膊道:“爺怎麼樣?”
麵對神色一片焦慮的李四,水玲瓏並沒有立即開口而是重重吐口氣,這才道:“我克服不了心理障礙不敢提刀!”
水玲瓏這聲音泛著幹澀的沙啞,整個人更像是近乎虛脫了一般,李四這才注意到這女人的臉色極為慘白,渾身更是異常的冰冷,更在抑製不住的顫抖著。
聽了水玲瓏的話,李四整個人微微一怔,還未來得及開口便聽水玲瓏又道:“是薑老醫生做的手術,但是……他身上到處傷口腐爛發臭,隻能做切除手術,最重要的是子彈在他腹部停留的時間太長,所以……什麼時候能醒我也不知道,也有可能……”水玲瓏一咬牙說出後麵那幾個字道:“永遠都醒不來!”
水玲瓏說到這裏晶瑩的淚水已經不受控製的滾落而下,今天早晨在如此模樣的司徒皓白呈現在眼前的那瞬間她都抑製不住自己的情緒,原本任主刀醫師的她站在手術台上的那瞬間根本不能理智,所以這才……如今雖然一切已經結束,但那宛如噩耗的一幕在她腦子裏依舊揮之不去,太可怕了!
水玲瓏的話無疑將剛剛展露一點希望的李四又狠狠的拍死。
“那……現在是什麼情況?”李四的聲音帶著幾縷恍惚的飄散。
“為了防止他的身體再受感染,隻能將他暫時送進隔離病房,四十八小時裏,如果沒有特殊變化就說明情況穩定,接下來就要看他自己的意誌力。”水玲瓏的聲音如同她的身體般不受控製的顫抖著。
聽了水玲瓏這話的李四,緊抓她胳膊的手滑落,靜靜站在那裏,仿若天地間要塌陷下來般。
隨即又問:“那鼴鼠什麼情況?”
“他還在另外的手術室,應該快出來了。”水玲瓏說完潔白的貝齒咬下自己潤紅的唇,毅然抬起腳步逃一般的離開了。
“什麼時候能醒我也不知道,也有可能……永遠都醒不來!”
站在原地的李四,耳畔邊回蕩著水玲瓏那微弱的聲音,這瞬間整個人真的有一股近乎要窒息的感覺。
“這算是什麼情況?”李四內心一呢喃的聲音哭笑不得的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