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風馳依舊沒有絲毫動作,三爺努了,直接啪的一巴掌拍在桌子上,怒吼道:“你們一個個是不是看我老了不中用了,連我的話都不聽了?”
“沒有!”風馳陰沉著一張臉道。
“沒有那還不快去!”三爺因為過度的暴怒,額頭上的青筋都暴凸了起來。
風馳那陰沉的臉頰輕輕顫抖,轉身快步的離開了。
看著風馳那一副吃癟的樣子,司徒皓白偷笑,放下手中玩弄的那個香橙,伸手想要去拿過果盤中的提子,卻不想三爺快一步,司徒皓白那原本懶散的眸子中閃現過一抹狡黠,頓時便見兩隻手在果盤上快速的閃動著,最終司徒皓白趁三爺一個不留神,一把搶過提子塞進了嘴裏。
“哈哈哈!”三爺大笑,道:“不行啦,果然老了!”
“這不叫老,這叫青出於藍勝於藍,要不咱們從來,我讓你幾個點!”司徒皓白得意的笑,那神情架勢就仿若剛剛雷奧那件事不複存在一般。
“放屁!老子我當年抱著衝鋒槍英勇上陣的時候,你還不知道在什麼地方呢?還讓我?”三爺直接暴怒。
就在這兩人相互調侃的瞬間,風馳端著幾碟小菜跟上好的陳酒走了過來。
油炸花生米、拍黃瓜,每次這兩樣小菜都是三爺必不可少的下酒菜,因為三爺說,隻有在這兩樣小菜才能找道昔日喝酒的氛圍,酒還是老酒,隻是早已物是人非。
“你先下去吧,我跟小七聊聊天,有事叫你!”三爺擺擺手,還未喝酒,那神情便已有三分醉意。
風馳微怔,又朝司徒皓白看去,司徒皓白依舊如同剛剛般裝作沒看見,風馳帶著怨念微怒轉身離開。
“小七啊,我還記得我第一次見到你的時候,你就這麼一點點……沒想到轉眼就這麼大了……”三爺嗬嗬笑著說道的同時,正欲伸手去拿酒壺卻被司徒皓白先一步搶先了。
“三爺,我來!”司徒皓白端起酒壺,將兩隻酒杯斟滿,一邊道:“如果沒有三爺你,就沒有我小七的今天,這杯酒算是我敬你!我先幹為敬!”
司徒皓白說完未等三爺開口直接仰頭一口灌下。
“當初我第一次見到你的時候,是你那股倔強不服輸的性格吸引了我,我到現在都還清楚的記得,原本想把你收為己用,隻是沒想到最後自己倒天天給你擦屁股,哈哈哈……不說這些了,言歸正傳,雷奧那件事具體怎麼回事?還有查理斯,你怎麼認識這個人的?”三爺說道這裏臉色猛然間沉了下來,整個人都仿若緊繃了起來。
司徒皓白並沒有立即開口,而是又一口悶下了一杯酒,吃了兩個花生米,這才緩緩開口。
“還記得先前司徒老頭被綁架的事情嗎?”司徒皓白說到這裏,那深邃的眸子不受控製的緩緩收緊。
“你是說當時那件事就是查理斯所為?”三爺瞪大了那蒼老的眸,一臉的不可思議。
“我也是偶然間從十月、赤狐的嘴裏得知M跟傑夫是查理斯派來的人,才知道美國有一個黑袍黨的存在,而他們的目的也很明確就是為了要紅木匣子!”司徒皓白的聲音也恍然間陰沉了下來,整個人如同野獸一般蠢蠢欲動著。
聽司徒皓白如此一說,三爺略作沉默了一會,這才緩緩開口道:“小七,我有一個問題不知該問還是不該問!”
“三爺,您這麼說不是見怪嗎?有什麼問題您直接說就行?”司徒皓白笑。
“能告訴你,那個紅木匣子裏,到底裝的是什麼東西嗎?”要知道三爺如今所達到的這個地位基本上算是無欲無求,可好奇之心人皆有之,縱使他抵達這個年齡也不例外。
司徒皓白很是不好意思的笑了笑道:“抱歉!三爺,這個秘密是當初我在司徒老頭麵前發誓絕不會泄露出去的,所以……”
“罷了罷了!我也就是問問而已,沒別的意思!”三爺擺了擺手,又補充道:“能夠讓查理斯看上眼的東西那絕不一般,哈哈哈!”
司徒皓白淡淡一笑道:“三爺,您怎麼知道雷奧改選瞿龍炎是查理斯所為?”
要知道如果事情真的這樣演變,那還真的有點棘手,司徒皓白很清楚的知道,如今的自己還沒強大到跟美國第一大黑袍黨查理斯對抗的地步,想到這裏,那低垂的拳頭不受控製的緊攥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