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瞿老頭暈倒的時候喊的就是這個名字,怎麼?爺爺,素琴到底是誰?做什麼的?為什麼瞿老頭會這麼激動的喊出這個名字?”司徒皓白內心太多的疑惑。
其實司徒奇也很納悶,因為司徒瞿歐三家的恩怨正是因為這個叫素琴的女人,但這些事情已經沉封了幾十年,瞿華怎麼會突然間喊出這個名字?
雖然如今幾十年過去了,但那個名字依舊是他是內心不可觸碰的一塊,更是一永久性不可愈合的傷疤,如今再次提起,無疑就是將那塊傷疤再次解開,露出血肉模糊的猙獰。
當然司徒奇跟司徒皓白都不知道瞿華是在何種情況下叫出那個名字的,沒錯,是古菁,一個偶然間背影的側麵,讓他的腦海裏閃現出了昔日裏那女人的臉頰,單單隻是那一個瞬間很是神似。
“老頭?”見司徒奇陷入一片記憶的潮湧,司徒皓白低聲呼喚道。
恍然間回過神的司徒奇,很是陰沉的聲音道:“小七,爺爺累了,先回去吧,咱們改天再聊!”
“老頭,沒搞錯吧?”要知道他特意跑過來就是為了弄清楚這亂七八糟的事情,如今這老頭竟然……
“出去吧!”司徒奇低頭捏了捏自己的天明穴,再次說道,聲音雖然不大,但卻十分的有力道。
司徒奇身上散發出的那股失落的憂傷,司徒皓白不是沒感受道,以前這老頭總是一副笑嗬嗬,不然就是暴怒的樣子,如今這一副黯然傷神的模樣,確實搞得他有點無從下手,沒有說話,稍作猶豫,起身這才離開。
司徒皓白離開好一段時間,司徒奇這才從那一片痛苦的記憶掙紮中緩過神來,抬頭,蒼老的臉頰神色已經一片憔悴,像是曆經滄桑,起身拄著拐杖,走到那精雕細琢的寫字台前,坐下,好一會,這才按下了電話上的內線。
電話剛響起兩聲,便掛斷了,但隨後便見管叔快步走了進來。
“老爺,您找我?”管叔依舊一副笑眯眯的神態道,顯然他並不知情剛剛發生了什麼事。
“老管,把鑰匙給我!”司徒奇的聲音仿若千斤重般的巨石,壓的人喘息不過來。
管叔以為自己聽錯了,先是一愣,隨即才猛然反應過來,但依舊略帶質疑的聲音重複道:“鑰匙?”
“是的,鑰匙給我!”司徒奇說完怕李叔不明白,特意又補充道:“當年我讓你保管的那把沉封的鑰匙!”
要知道當年素琴小姐意外離開後,老爺子燒了她所有的東西,僅留下來了一樣,但為了將其深埋在心底,所以將其鎖了起來,如今已經過去幾十年了,他竟然意外的要鑰匙,可想而知管叔的震驚,但他隻是一介仆人,這些不是他能左右的,他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但明顯和剛剛司徒七少的到來脫離不了關係,隻能帶著滿腔的疑惑點頭應答,然後回房子去拿他那把也依舊被沉封起來的鑰匙。
“老爺,鑰匙!”管叔再次進來的時候,司徒奇窩在椅子中沉思,一動不動,氣氛有些詭異。
“放下,出去吧!”司徒奇並沒有睜開眼睛,隻是輕聲的說道。
“是!”李叔應答,略作躊躇離開。
李叔離開後好長時間,司徒奇都一動不動的坐在那裏,不知過了多久,這才緩緩睜開,蒼老的眸已是一片疲憊,那滿是皺皮的手拿起桌子上的那把很是古老的鑰匙,插在了這個依舊有著相當年代桌子的櫃子上,輕輕一扭隻聽‘哢嚓’一聲脆響。
這聲脆響同時也打開了司徒奇那久違的思緒,打開櫃門,空蕩蕩的櫃子裏,隻有一塊水綠色的布,隱約包裹著一莫名的物體,顫抖的手拿出,合上櫃門,然後輕輕的打開,一本經過時間沉澱已經略微泛黃的書本赫然呈現在眼底,這不是什麼文物書籍,隻是一本唐宋詞集。
如果說剛剛司徒奇的手是在顫抖,那麼此時他的神情已經無法形容,是亢奮、是激動、還是愕然詫異,恐怕就連他自己也無法形容準確,拿起,反動,其中某一頁像是做了特殊標記,不,應該說裏麵有意書簽的東西,所以赫然的呈現了在了眼前,那並不是書簽,而同樣是一張照片,一張很老的黑白照片,照片上的女人跟同瞿華那張一樣唯美漂亮,隻是不同的地兒,是這女人身旁站著這一英俊的小夥,這英俊的小夥不是別人,正是他!
恍惚中思緒在時間穿梭中狂奔,這是他們第一次見麵,是在江南的小園林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