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菁阿姨,爸爸痛,我給爸爸呼呼爸爸就不痛了!”小公主那滿是天真的聲音說道。
聽到小公主這句話的古菁,時間胸口被堵得死死的,根本說不出話來,一把緊緊的摟著小公主,道:“糖糖乖,爸爸會沒事的,沒事的!”
“進去吧,三哥在等你!”司徒皓白低沉的聲音說完又看著糖糖道:“糖糖小爸爸抱好不好,讓古菁阿姨進去看看爸爸!”
糖糖未說話點頭。
古菁直感覺腳下的步伐無比的沉重,站在玄關前內心一片掙紮,是的,她害怕,害怕看到以前那溫文爾雅的男人如今的局麵,雖說他是司徒家的男人,可他並沒有做錯什麼,更沒有對不起她,這一點古菁是分的很清楚,更何況自從她升為副總助理後,司徒若龍一直很關照她,最終倒吸一口冷氣,顫抖的手握住了那冰冷的門把手,稍稍一用力‘哢嚓’一聲,推開了房門。
房門剛推開那刺鼻的消毒水味便充斥了她整個鼻腔,那一瞬間她甚至有點窒息的感覺,那靜靜躺在病床上的男人嘴巴上依舊扣著氧氣罩,雖然他渡過了危險期,但依舊處於虛弱狀態。
古菁那低垂在兩側的拳頭攥的死死的,抑製不住的顫抖,陰冷的氣息更是將她團團包圍,她不明白老天為什麼這麼不公平,讓如此一個英俊的男人一夜間便成了這樣,他又做錯了什麼?為什麼豪門間的恩怨、家族間的利益要用他的生命來承擔?
不公平!
是的,這個世界上有太多不公平的事情!
司徒若龍的頭上依舊纏著白色的紗布,往日裏的那張俊臉泛著病態,異常的虛弱,他的嘴巴扣著氧氣罩,微微顫動的眸子在看到古菁的那瞬間露出了一抹欣慰,蠕動唇很是虛弱的聲音說了三個字:“你……來……了!”
不,應該說並沒有聲音,隻有口型,因為身體的虛弱讓他根本沒有發出聲音的力氣。
淚水在古菁的眼眶裏打轉著,她硬是死死的咬住嘴唇不讓她滾落下來,她從小所遭受的一切讓她並不是一容易感情傷感的人,在那場車禍後她更是告訴自己無論在任何人麵前都不要輕易的展露自己的眼淚自己的痛苦,即使要哭也不要讓任何人知道,因為這個世界上沒有任何一個人有義務去憐憫你同情你,更何況她不需要!可如今她真的控製不住自己的情緒。
“司徒總裁?”古菁蠕動嘴唇呢喃的叫道。
司徒若龍緊緊的閉了下眼睛,然後又睜開。
那帶著某種強烈期望的眼神看著古菁,噓喘著道:“古……菁……”
從他額頭那暴起的青筋,足可以看出他說出這兩個字的艱難。
古菁看著司徒若龍那輕輕顫抖的手指,上前一步一把緊緊的攥住,同時滾燙的淚水滾落而下。
“是,我是古菁!”古菁顫抖著聲音急促的說道。
司徒若龍噓喘著想要說些什麼,但很是吃力。
古菁摘開他的氧氣罩將耳朵湊了上去。
“古菁……”
“是是,我是古菁!”聽著司徒若龍這微弱近乎隨時都可能飄散的聲音,古菁那懸浮在胸腔裏的心皺成了一團。
“不要……哭!我喜歡……看你笑!”司徒若龍說完這幾個字扯出了一抹慘白的笑容,這笑容仿若人世間最幹淨的笑容,但卻是如此的無助。
“沒有,我沒哭,司徒總裁,你會好起來的,糖糖在等你,大家在等你,我在等你!”古菁抹掉臉上那冰冷的淚水道。
“不,古菁……我自己的身體我很清楚……不用安慰我了,隻是……我心裏有遺憾!除了糖糖母親外,你是第二個讓我動心的……女人,隻是如今看來……似乎我沒那個福分了!”
聽著司徒若龍那噓喘的聲音,古菁那握著他的手不由自主的收緊,低頭,潔白的貝齒死死的咬住自己潤紅的唇,是的,他不敢去看司徒若龍那清澈滿是期望的眸子,她害怕,她何德何能,能讓一個男人如此的惦記?有時候,連她自己都感覺自己是如此的肮髒不堪。
“我……配不上您!”古菁死死的咬出了這幾個字。
“不,古菁,看……著我!”這話不是祈求而是命令,最微弱的命令,他並不是一霸氣的男人,隻是當他相用自己的霸氣去捍衛自己愛情的時候,一切已經晚了,如果能夠再從來一次,他定當會瘋狂的追求這女人,最起碼他不會後悔。
“你喜歡……小七對嗎?”
‘小七’二字是司徒若龍死死咬出來的,這一點他早就知道,可是他依舊想去一掙,第一次為一個女人展開的兄弟間的鬥爭,而且是他最疼愛的弟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