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天際驅馳
風染道:“匪嘉投靠勾結霧黑王朝,耀乾殘害鳳夢同族,死有餘辜。這仇,是我鳳夢大陸所有人的仇,不光是鄭家的。”
“打匪嘉,殺耀乾,必須算我鄭家一份。”鄭修羽顯得有些激動:“老爺子若是知道了,指不定還要親自披甲上陣呢!這個事,你若瞞著老爺子,老爺子能恨你一輩子!”
“二舅他們和年哥一時半會調不回來,你要給我守著都統帥府,還要鎮住響兒,肯定不能跟我出征。”風染問:“你覺得老爺子那身體還能騎馬上陣?”
“能啊,老爺子身體還棒著呢。”
風染想了一會道:“這樣吧,你把那五百個鄭家兵召集起來,讓老爺子帶著,跟我一起出征。這事,你記著便是,別走漏了風聲,等明年春天你再安排行動。”
“好。”鄭修羽又道:“我先給老爺子透露下,叫他趕緊操練起來,不然久了不練,腿腳僵硬,身手不靈。”
風染和鄭修羽都是弓馬嫻熟,能夠親身上陣殺敵的武將,知道這武功一道,久了不練,身體就僵硬了,武藝就生疏了,這上陣殺敵都是性命相搏,逮著人就殺,哪講什麼尊老愛幼?若是因拋荒武藝,冒然上陣被殺,那就太冤了。鄭承弼這些年因不管事了,就漸漸把武藝撂荒了,想要再披甲上陣,還須得先把武藝再練起來。風染想著鄭承弼都將近七旬了,還是關心了一句:“叫姥爺悠著點,別練急了,要明年春天才出征。”
風染跟鄭修羽說著話,那邊第三炷香漸漸燃完了,風賀響響早就盯著那香看,見香一滅,轉身就朝風染跑了過來,遠遠地一縱一跳,向風染撲了下來。
風染笑嘻嘻地輕鬆接住,說道:“我家響兒又長重了呢,不過也跳得高了……羽叔教得好,這功沒白練。”
風賀響響撒嬌地往風染懷裏鑽,賴在風染身上不下來:“父親,響兒今天練得可賣力了!”伸出小胳膊給風染看,嬌嗔道:“你瞧瞧,使勁得膀子好酸,哎,疼……疼……疼……”他老早就看見風染到練武場來看他了,確實練得比往日更加賣力使勁,就盼著父親稱讚他一聲。
風染輕輕給兒子揉捏膀子,笑道:“為父都瞧著呢,響兒今天的拳頭打得真有勁,嗬嗬。”風染又拿出巾子遞給安哥兒擦汗,說道:“安哥兒也練得好,叔都瞧見了,回頭告訴嫂子,安哥兒出息了。”
小女孩便甜甜地笑開了:“風叔,我的拳打得比響哥哥好哩!”
鄭修羽在一邊冷冷道:“才練這麼一會兒拳法,練完了,膀子還酸痛,就是沒練得好,還得多練!”
一句話說得風賀響響和安哥兒登時都苦了臉,風染笑道:“羽表叔跟你們鬧著玩呢。”又向鄭修羽道:“羽哥,一起去我屋裏用個早膳吧。”
平日裏,賀月體諒風染身子虛,便叫風染多睡會,自己早上起來收拾了,進宮裏用早膳,然後上朝。風染不須上朝時,一般會睡到卯時過後才起來,洗漱早膳之後,要到巳初才開始處理軍務。需要上朝時,風染便跟賀月一起起來,在府裏一起用了早膳再分頭上朝。
今天是風染特意早起,有話要跟鄭修羽說。鄭修羽一看時辰,想風染這麼早起來,多半跟皇帝約好了一起用早膳的,自己一個外人,不好打擾表弟跟皇帝用膳。再說,雖然皇帝是表弟的枕邊人,又還練了合體雙修,關係親密,但自己跟皇帝還是君臣,斷不敢把皇帝當表弟夫一樣親近,鄭修羽使推托道:“不了,我送安哥兒回去,順便在年嫂子那邊用飯便是。”
安哥兒在府裏混跑慣了,一向都是自來自回,哪需要鄭修羽相送?風染知道鄭修羽是借口推托,也不相強,便跟鄭修羽舉手作別。隻風賀響響早在一邊吵嚷起來:“響兒要跟父皇父親一起用膳……響兒要跟父皇父親一起用膳……要一起吃……一起吃……”賀月怕影響到風染睡懶覺,便都進宮用早膳,風賀響響因為一早就起來練功,餓得快,等不及風染起來,隻得在自己的小偏殿裏獨自用膳。難得有早上父子仨個湊在一起用膳的時候。
風染便把風賀響響抱起來往回走,伸手去摸兒子的肚皮,笑道:“我家響兒肚子都餓癟了……”也不知是有意無意,便摸到小孩兒肚子上的癢癢肉,父子倆便一路嘻笑打鬧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