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天際驅馳
等風染和風賀響響在浴池裏玩夠了,賀月沉著臉,盯著那父子倆,皮笑肉不笑地道:“舍得出來啦?”
風染哈地一笑,牽著風賀響響到了臥房門口,叫來當值的碗兒,讓帶小少爺回偏殿換衣服。等碗兒帶著風賀響響走遠了,風染隨手關了門,回身抱住賀月,便覺得賀月的身子微微發熱:“你發熱?”生病了?可是剛他們在拉過手,那時感覺是正常的。
“嗯。”賀月也展臂抱著風染,唇便直往風染臉上親下去,一路親到風染的唇上,風染微微張嘴,舌頭一卷,跟賀月纏綿糾結在一起,交換著分離兩月後的無盡思念,這兩月,兩地分離,他們隻能憑著公文和奏折略通消息,知道彼此的行蹤和近況,滿腹的話,都爛在肚子裏。
親著親著,賀月的手便熟門熟路摸著風染腰際的衣帶,輕輕一抖就解開了,手順勢就從衣縫裏探了進去……
風染剛洗了出來,隻穿著中衣,冬月間,天氣已經十分冷了,雖然寢宮裏照舊燒著地龍,燃著火盆,風染還是覺得一股冷風灌進腰際,跟著一隻微熱的爪子撫上自己的腰間,風染趕緊按住那爪子,微微側開頭,喘息道:“別……天色還早呢。”
賀月追逐著風染的唇,喃喃道:“不,就要!”
風染輕輕一掙,便掙開了賀月的懷抱,道:“響兒去換衣服,一會就要過來。”一邊說,一邊拿過濕巾,抹拭臉上頸上的口水漬子。
賀月頓時覺得被掃了興,垂頭喪氣地拿過濕巾抹拭口水漬子,有些不高興地道:“你就光疼他。”
跟自家的兒子爭寵,還是個皇帝,真真有出息!可是風染看著這樣的賀月,隻覺得心疼進骨髓裏了一般,瞪了賀月一眼,嫌棄道:“你好意思……晚上再疼你罷。”
一會兒風賀響響換了幹淨衣服回來,拉著風染吱吱喳喳說話。賀月得了風染晚上疼自己的承諾,心情略好,便坐在書案前看奏折,間或瞥一瞥在寢宮外小廳裏說話笑鬧的父子倆,竟覺得,這都統帥府比皇宮,更像自己的家,更有家的感覺。
九月的時候,風染雖然回來跟賀月合體練功,怕惹得小孩兒哭,又趕著回軍,便沒跟風賀響響見麵,自打風染外出調軍練兵,這父子倆便足足有八個月沒見過了,中間又發生了毛皇後病逝的大事件,風賀響響便覺得有許許多多話要跟父親說。賀月雖是親生的,可是賀月除了對風染,跟誰都要端著皇帝的架式,風賀響響便有幾分害怕父皇,許多心底的悄悄話不敢跟賀月說。
八個月對一個才四歲多的小孩兒感覺是很長很長的時間了,風染看著風賀響響,也覺得他長大了許多。風染很有耐心地聽小孩兒東拉西扯,夾七夾八地講他這八個月的生活。
從風賀響響自己的話裏,風染知道,有了上一次自己猝然領軍前赴喆國平亂,把風賀響響扔下的經曆,這一次風賀響響對父親的離開顯得平靜了許多,再加上他自己長大了,睡在偏殿裏,不會影響到賀月的休息,賀月還像風染在家一樣,基本都歇在家裏,沒有讓風賀響響再次覺得被父親父皇同時拋棄了。
風染一離開,沒人監督,風賀響響的懶勁兒就發作了,就把那天天早起練功的事拋到腦後。開始還有安哥兒不辭辛苦,天天去抓風賀響響起來練功,抓著抓著就被同化了,就變成了安哥兒天天被紀紫煙催著早起,然後跑到風賀響響的床上睡回籠覺,把練早功的事完全荒廢了,兩小孩每天睡到日上三竿才起來,活動活動手腳,開始了一天的玩耍。
賀月一看不是辦法,記著風染囑咐的,要叫風賀響響堅持練功,不可荒廢的話,他自己天天上朝,沒辦法督促小孩兒,兩小孩又無法無天,府上別的人都壓不住陣,想來想去,最後把這個艱巨的任務交給了都統帥府的府兵統領鄭修羽,好歹也是風賀響響和安哥兒的表叔。
鄭修羽得到皇帝陛下的親自囑咐交待,他素性穩定,辦事認真,便有些拿著雞毛當令箭的意思,天天認認真真教導監督兩小孩練功,一絲不拘地練得兩小孩痛哭涕流。兩三個月練下來,賀月一看,兩小孩,尤其是自家寶寶,在被鄭修羽操練得死去活來之後,麵貌煥然一新,那精氣神提升了老大一截,明顯比風染心疼過去心疼過來的操練得好,覺得古人異子而教果然有道理,自己教導自家孩子就是教不好。因此賀月便索性暗地裏封了鄭修羽一個太子少保的職,一方麵要叫鄭修羽教導得盡心盡職,一方麵也給鄭修羽一個暗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