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4章 奉召回朝(1 / 2)

作者:天際驅馳

隻是風染軍務纏人,心頭雖急,也不能說走就走,正在著手進行公務交接,收尾等事,初五這天,上午和黃昏,又分別接到兩道賀月召他回朝的聖旨。兩道聖旨上的話跟前麵三道聖旨都是一模一樣的,可是風染似乎能從賀月派出的一撥又一撥,越派越密集的宣旨內侍中領會到賀月的焦急之意。

朝裏出了什麼事?連賀月都鎮不住了?可是風染一再的詢問了前來宣旨的內侍,內侍們都說朝堂上一片平靜,並沒有發生什麼大事,再問鐵羽軍和京畿守軍,也沒有什麼異動。哪是什麼原因,讓賀月如此焦急地召他回朝?而且賀月沒叫內侍宣讀聖旨,前後五道聖旨,全是叫他自看。

宣旨,密詔,是兩種不同的傳旨形式,代表的意思也不一樣。大多數聖旨是派內侍當眾宣讀,以傳達皇帝的命令。密詔多是叫人偷偷帶給承旨人,然後叫承旨人悄悄地奉旨辦事。事成之後,密詔有可能被宣出來,也有可能一輩子都密而不宣。自看算什麼傳旨形式?

風染再不敢擔擱,快刀斬亂麻似的連夜處理了軍務雜事,初六這天,一大清早又接到賀月派來的第六批宣旨內侍。風染接了旨,便急匆匆地帶著近衛親兵上路了,把軍中未盡事務托付給信得過的武參讚們打理督促。不想風染在回都的路途上,又遇到三撥前去傳旨的內侍,聖旨自看,仍是一模一樣召他回朝。風染猜想,大概賀月還在不斷派出內侍去傳旨召他回朝,隻是路上錯過了。似乎賀月下了決心,不把他立即召回成化城就勢不罷休。

到二月十二日,風染一路緊趕慢趕回了成化城。進了城,已經過了午時,已經散了朝。風染去隆安門外一問,眾禦前護衛都還認得風染,知道風染頂著個武威的帝號虛銜,甚是恭敬,對風染知無不言,言無不盡。說是朝堂上並沒有什麼大事發生,一切如常。城裏的鐵羽軍和城郊的京畿守軍,也沒有異常。風染不放心,想去朝堂上瞧瞧,被禦前護衛攔住了。照規矩,朝堂上皇帝接見群臣並商議國事的地方,極是莊重肅穆。散朝之後,不允許任何大臣私自逗留。

如果皇帝要在散朝後召大臣議事,會在朝堂後麵的昭德殿接見,並且進出昭德殿也不經由隆安門,而是由隆安門左右的宣安門和長安門讓內侍奉旨接引入內。

如果大臣們在散朝之後因急事需要麵稟皇帝,就在宣安門外投遞緊急奏折求見皇帝。皇帝接到緊急奏折之後,如果皇帝也覺得需要接見,就會叫內侍出來接引大臣入內,如果不接見,也會傳出旨意。

一般外臣和地方官員回到都城,會去吏部報到,然後由吏部次日以文牘上奏皇帝。

風染想著賀月接二連三地發出聖旨召他回朝,是不是有什麼急事,便去宣安門投遞了緊急奏折:“臣在宣安門外候旨。”

滿以為賀月會立即傳召自己進去見駕,哪知,賀月隻叫內侍出來傳了個口諭,叫風染回府歇息。風染隻得滿腹疑竇地回轉都統帥府。不是有急事要見自己?那就是有要事要見自己?不然為什麼派那麼多內侍去宣召?不在昭德殿接見他,而叫他回府歇息,難道不是公事,是私事?

兩月巡軍,一路風塵,風染也想趕緊回家好好洗浴一番。風染想:賀月會不會已經在都統帥府等著他了?這兩月多在外巡軍,雖說是為了不把有限的時光歲月荒廢了,想給鳳國以後的軍政打下堅實的基礎,至少要把鳳國打造成一個能對抗匪嘉和霧黑的軍事強國,風染一路馬不停蹄,殫精竭智地籌謀著軍政軍務,可風染心頭也著實想念賀月,牽心牽肚的記掛。風染不懂什麼叫相思,隻覺得那種牽心牽肚的記掛叫人既覺得痛楚,又覺得甘甜。

想著不久之後就可以見著自己記掛了兩個多月的那人,風染心頭充滿了期待。哪知,風染一回到都統帥府,就遇到了難得的喜事:莊唯一收紀紫煙為義女。前堂是都統帥府的官衙,一切照舊。後宅裏卻張燈結彩,極是喜慶,這個拜父禮儀搞得極是慎重,莊唯一難得的請了幾個知交好友來府裏作客見證。紀紫煙是孤女,紀家無人,她嫁入鄭家,上了族譜,便是鄭家人了,因此鄭承弼,鄭嘉,鄭皓,鄭修羽等鄭家頭麵人物全都到場。

大家看見風染忽然回府,雖然驚詫,卻也笑逐顏開地把風染迎了進去。

風染問了吉時,便回自己房裏沐浴更衣,略洗風塵。期間風染逮著空子問小遠是不是發生了什麼事。小遠一臉懵懂:“什麼事?好事啊,就是表少奶奶要拜莊大人做義父了。”風染沐洗之後便去後宅前廳裏恭喜了莊唯一和紀紫煙。雖然風染很想知道朝堂上是不是發生了什麼事,但這種場麵,風染也不好多問,隻在角落裏坐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