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羽深深地看著她,過了一會,幽幽道:“現在還不能告訴你……”
“我遲早都會是你的妻子,告訴我又何妨?”林落雁急切道,猜測了那麼就擔憂了那麼久,他卻始終不告訴她。
墨羽輕輕搖頭,撫著她漆黑如綢緞般的秀發,“待我將你從這個皇宮中弄出去後,你自然會明白的……”說到這裏,他似是想到了什麼,忽然問,“你的生日是正月初一,今年十八歲?”
“是啊,那又如何呢?”林落雁詫異地盯著他深邃的眼睛,他目光散漫似乎在思索著什麼。
墨羽嘴角浮出一絲淡淡的笑容,目光似乎飄到了遙遠的地方,略帶諷刺地輕輕道:“算來算去,還是失了算,她還是留在了我的身邊,若她是那個人,你就注定要失敗了!”
林落雁不解地看著他眼中露出的那絲冷酷,輕聲問:“你是說我嗎?我是哪個人?”
墨羽從自己的思緒中回過神來,輕輕一笑道:“不管你是什麼人,這輩子必將是我唯一的女人!我墨羽,不怕詛咒,亦勿須借助別的力量!”說到最後,他仿佛是在對自己下著決心。
林落雁心中一軟,輕輕依偎進他的懷中。不管他是誰,有什麼故事,隻是那一句“我唯一的女人”,她便自此死下心來跟著他了,不管是刀山還是火海,必要陪著他走到最後。
靜寂的夜裏,屋外雖然寒風呼嘯,屋內卻是暖意融融。林落雁依偎在墨羽溫暖的懷中,禁不住慢慢地閉上了眼睛,他的懷抱是這個世上最安全的地方,在這裏她可以毫無顧忌地進入甜美的夢想。
夢中,林落雁似乎又回到了那個世外桃源,她緩緩走近竹屋,推開門,竟看到一個窈窕的女子背對著她坐在鏡前梳妝。她心中欣喜,忍不住輕輕走近,想要看看那女子的容貌。
那女子似乎沒有感覺到她的走近,依然坐在那裏梳理頭發,林落雁走到她的身後,銅鏡中模糊的影像漸漸清晰,林落雁探頭一看,不禁吃了一驚,那銅鏡中臉竟和自己一模一樣!正在這時,那女子突然轉過身來,漆黑的秀發掩映之下,那張臉竟是一張狼臉!直嚇得林落雁驚叫一聲,滿頭大汗地從睡夢中醒了過來。
墨羽輕撫著她的臉頰,聲音極盡之溫柔:“在我的懷中怎的還做噩夢?”
看著他溫柔的眼神,林落雁稍稍地安了心,撫去額上的冷汗道:“我夢見了住在竹屋中的女人!”
聞聽此言,墨羽的臉色忽地變得凝重:“如何?”
“從鏡子裏她的臉竟和我長得一般,可是回過頭來竟是一張狼臉!”林落雁心有餘悸。
墨羽的眼光閃了幾下,臉色慢慢變得陰鬱,陷入了一種沉思,過了一會才輕輕撫著她的臉安慰道:“沒事的隻是一個噩夢而已!”
林落雁卻緊緊抓住他的胳膊問:“那些黑衣人都說那把劍是聖劍很害怕它的樣子,你一直用著那把劍,你是不是認識竹屋裏的那個女子?”她很快便將許多事情聯係在了一起。
墨羽臉色微沉沒有答話,過了一會轉頭看了一下窗外淡淡道:“天快亮了,我該走了!”